。”白喜舔了舔唇,站起身找出自己用来喝水的碗,屋子里没有刀,只得拿了当初仙尊赏给自己的弟子剑,划开手腕。
白喜闷哼一声。手腕的伤口很深,让血液连接成线,不至于让仙尊久等,不一会就满满的一碗。
随着血液的流逝,白喜脸色越发惨白,扯下一块绷带,缠在手腕上系的很紧,双手将碗递给仙尊。
“多谢。”七杀接过碗:“你有何要求,本座都会答应你。”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白喜头晕眼花,一手扶住桌子。
能让仙尊纡尊降贵的人,必然是很重要的人,他觉得他应该提一点过分的要求,想了想还是隐了这些想法。
“白喜想住在这里。”
“好。”七杀沉默了半晌:“待事成,本座允你成为我的弟子。”
“真的?!”白喜看向七杀仙尊,眼睛都在发光,行了个大礼:“白喜先谢过仙尊。”
昭告玄天宗,奉了拜师礼就是记录在案的弟子,可以一直在青帝峰住下去,仙尊再没有理由赶他走了。
七杀看着白喜苍白干裂的嘴角压下心中的异样感,转身离去。
第二日,几大包糕点果脯,补血的丹药,静静的放在桌子上,白喜一点都没察觉到有人进来过。
倒是祥云来了开心的狠,吃个肚圆。拍拍自己的小肚子,躺在白喜的身上让他给揉。
白喜一只手受伤,只能用不太熟练的左手帮他,仙尊不是日日都来的,他只要清晨将血液放在院内的小亭子,仙尊看到了自会取走。
到了第二十一天,血渐渐稀少了些,有时候划了好几刀,也流不够一碗。
手臂上划下的全是刀口,愈合也慢,开始无处下手,白喜吃饭似的吃着补血的药,才勉强供应上。
眼睛越来越模糊,连头发都开始参杂许多白发,等当了仙尊的弟子,就求仙尊带他去摇光仙君那看看。
白喜驮着祥云又一次撞到树上,惹来祥云的不满,如此想着。
青帝峰禁地,玄天瀑布。
一朵散发着荧荧红色霞光的白莲,自水中轻轻飘荡。
血液运法撒入莲芯,灵气不断注入莲花炼化,七次取血,白莲终于染了一丝血色。
幽冥血莲,不愧是仅存在于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灵植,即使千百年日日用灵气浇灌,也只是含苞待放,他还以为今生等不到血莲花开。
也只有幽冥血莲才配得上他,七杀望着莲花,冰冷的神情松动,满眼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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