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是仿古的令牌,上面刻着‘百晓堂’三个字。但,这并非木质的,而是玉质的,环绕着‘百晓堂’三个字的,是精细雕琢的蒲公英图案。玉质令牌抓在手里,触感冰凉,质地细腻,光泽通透。
光是这块玉本身,价格就不低了,再加上‘百晓堂’的名号……
安老板先前说的倾家荡产,确实没错。
掏出手机,司笙把电话打过去。
“快递收到了?”
电话一接通,还未等她开口,安老板就神机妙算。
“嗯。”
“够档次吗?”
司笙一眯眼,笑笑说:“你最近在外面跑,就是为了这块玉牌?”
安老板轻笑,“流落在外,找它还挺费心思的。”
司笙对百晓堂的事不怎么了解,但也知道百晓堂令牌遗失的事。据说被前任堂主的孙子盗走卖了,之后不知所踪。这么多年,百晓堂都没寻回这块玉牌,眼下安老板能找到这块玉牌,怕是不仅用了百晓堂的眼线,还用了她在西北的人脉。
不过,过程都不重要了。
手指把玩着玉牌,司笙勾了勾唇,“我的生日礼物,就是这个本来就归我的牌子?”
“嗯,算你运气好,不然还赶不上……”安老板颇为无奈地笑着出声,旋即话锋一转,“我现在在阳州,刚跟林老爷子见了一面,用在你的店里找到的图纸,托他给你特别制作一根竹笛。不过制作周期会有点长,会晚一两个月到。就当你的生日礼物了。”
安老板口中的‘林老爷子’,跟司笙也算是认识,一位性格傲娇的笛、萧制作匠人,据说还是国家级的笛萧演奏家,于国家音乐学院任职过教授……
不过,司笙认识他时,他只是个开着小吃店、做得贼难吃还不准说的倔强老头儿。
司笙不感兴趣道:“我就会吹个响儿,要那玩意儿做什么?”
要是送她一二胡,还能对得起她压箱底的证书。
“我跟他说,你日日练、夜夜练,就为了给他吹两个响儿,他才点头同意的。”
“他信了?”
“没信。”
“……”
安老板低低笑了一声,“他也手痒,最近收到一批好的竹子,想找个借口摆弄一下。你要不学,当玩具、摆件也行。”
“老头儿会疯了去。”司笙嘟哝着,视线落到窗外的街道的夜景,忽的想到什么,把蓝牙耳机往耳里一塞,说,“对了,你再找他做一根。我有个朋友的母亲,是国家音乐团的。以前想找他制作一根竹笛,他不乐意。你说我卖个人情给他,再顺手做一根。”
“是你的人情,还是百晓堂堂主的人情?”
“我的吧。”
百晓堂堂主这名号,听起来尤为中二,她可没脸往外说。
“我一直觉得匪夷所思。你个二十几的年轻人,搁他们那儿,哪来这么多的人情可卖?”安老板口吻无奈,“偏偏他们还吃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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