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响了两下,接了。
“做什么?”
司笙刚睡醒,声音懒懒的,浓浓的困倦。
听到她的声音,心情的阴郁消减几分,凌西泽勾了勾唇,“在家吗?”
“在,怎么?”
“我下午过来看看老易。”
“哦。”司笙应声,微顿,倒也不客气,“你上次停车的地方,有卖蜜麻花的,带一斤。”
凌西泽嗯了一声,又笑她,“懒得你。”
“外面冷。”
司笙随口瞎诌理由。
没戳破她,凌西泽正经地答应了,然后问:“还要什么吗?”
“你看着带吧。”
司笙咕哝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怕是还没睡醒。
下午二点,凌西泽拎着一堆小吃来串门。
都是司笙偏爱的。
开门的是做饭阿姨,见到仪表堂堂的凌西泽后,有些拘谨。
将小吃递给阿姨,凌西泽视线在客厅里扫了圈,没寻见司笙的身影,继而问:“她呢?”
“司小姐?她一直在房间里。”
阿姨指了指司笙的卧室。
这是阿姨第二次见凌西泽,知道他跟这家人关系不错,疑似司小姐的男朋友,所以答得很积极。
凌西泽微微颔首,抬步走向卧室。
门没关紧,漏了一条缝,他侧耳去听,没听到丝毫动静。
“叩。叩。”
曲指轻轻敲了两下,没有等到回应。
凌西泽一顿,干脆将门推开。
卧室的灯没开,但胜在采光好,午后天气明朗了些,有阳光透过干净明亮的窗户射进来,室内光线充盈。
窗口下是一张书桌,司笙就趴在桌面睡觉,侧着头,枕着一只手肘,另一只手搭在桌面。
在她手边,是一些摊开的图纸,凌乱地散放着,一本书摊开,中间夹着一支笔。
透射进来的阳光罩在她身上,洒落明亮的光和一道道阴影,她静静地趴着,眼睛轻瞌着,在细碎跳跃的飞尘里,她美得好似一幅画卷。
窗户开了一点,有清凉的风从缝隙漏进来,吹开了书籍一页,像是翻开时光的篇章。
于门口静站着,不知过了多久,凌西泽才缓过神来。
他走进卧室,路过床,随后拿起一件毛毯,抖开,走至司笙身后。
微微倾身,他动作轻缓地摊开毛毯,将其轻轻搭在司笙肩上。
动作再轻,司笙也感知到了,肩膀微动,她没起身,只是眼睛睁开一条细缝,隐隐见到站在阴影里的身影,辨认出他的身份后,眼睛又缓缓闭上了。
“来了?”
司笙张了张口,声音轻飘飘的,一听就是没睡醒。
凌西泽放缓了音调,问:“嗯,再睡会儿?”
“嗯。”
鼻音极轻,轻到跟风拂过耳侧似的,之后,再也没有声响。
凌西泽静静地看着她,恬静美好的睡颜,此刻,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一点点镌刻于记忆里,无人惊扰。
唇角不知不觉弯起来。
良久。
他转过身,欲要出门时,赫然见到被扔到被子上的手机。
司笙的手机……
鬼使神差的,凌西泽走过去,将手机拿起来。
屏幕亮起,需要解锁。
而,见到屏保的那一刻,凌西泽的心倏地一缩,微微一怔。
那是一只手。
司笙的左手,纤细的手腕上,是一根绕成几圈的长黑绳,手工编织,算不上精致,甚至还挺粗糙的。
——他送的。
——他拍的。
“你织了三天,就是这么一玩意儿?搁外面两块钱都没人买。你惨了,以后要是落魄了,去卖手工艺品都没人要……算了,给我戴上,拍个照吧。留作纪念。”
司笙说这话时的嫌弃、无语神态,还有那点微不足道的喜悦,都在脑海里活灵活现。
生动极了。
她还留着这张照片?
还将照片设置成手机屏保?
惊了片刻,凌西泽侧首一看趴桌上的司笙,弯唇轻笑。
抱着试探的心思,他摁下屏保密码:六个零。
屏保顺利解锁。
说出去或许连司笙都不信——
她长情。
这么多年,连一个密码都不换,若不是刻意改变,怕是能用一辈子。
手机主人就在距离一米远的地方,凌西泽这个搞小动作的,一点都没有遮掩,点开手机微博。
微博是退出状态,没有登陆,但无需密码,只要验证码即可。
几秒后,一条验证码跳出来。
同时,凌西泽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通过微信发到司笙的手机里。
几分钟后——
手脚麻利办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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