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有成竹,信心十足。
俨然一副“弄死他”只是看心情的嚣张架势。
呆愣片刻,老板整个人都懵了,喃喃质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眼皮一掀,司笙闲闲地接过话,“见义勇为,除暴安良的人。”
“……”
徒然扔出这么句话,还端着正义凛然的姿态,差点没把老板给噎死。
“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
预感对方来路不正,老板自知这事的严重性,抽了口凉气,坚决不肯退让。
他坚持道:“就算我入手的古董是造假的,我也是打了眼,被蒙骗的!有证据又怎么样,真正造假的人的又不是我!甭管你们什么目的,我劝你们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力气。”
老板抻着脖子,鱼死网破的态度。
他既然敢做这一行,就证明他在人脉方面有点底气。假货出了事被发现,他也有能耐摆平。
尽管这一群人来势汹汹,不知来路,但他料定,这群人不会真的向他下死手。
毕竟是法治社会,这么大一个店,他这么大一活人,他们能拿他怎么样?
听得他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司笙不气不恼,唇角轻轻一勾,笑意清浅,衬着那一张绝美的脸庞,明艳动人。
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老板咽咽口水,不知他们想玩什么。
等了几秒。
清脆的手机铃声,在近乎静谧的店内响起。
来自于被扔在桌面上的手机。
老板神情略微紧张,生怕是什么不该有的来电。
这时,青年倏然拎着他走过去,一把捡起手机,将屏幕对准他。
“有你电话。”
老板定睛一看,眼里刚闪现出妻子名字,电话就被接听了,递到他耳边。
“老公……”
啜泣哽咽的声音,带着求救的强调。
“你怎么——”
老板眼睛一睁大,刚想要说两句,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震惊且慌乱地盯着中间的女人。
然而,她对这一幕却不甚在意,低头,继续端详着她的指甲。
这并不算完。
紧接着,连续两个电话打入进来,分别是他身居两地的孩子和母亲,跟妻子的电话一样,皆是喊了他一声,然后就挂断电话。
这一再打来的电话,如同地狱般的折磨。
意识到他们极有可能做的事,老板只觉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浑身冰凉,心理防线也在一点点地崩溃。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涉及我家人!”
老板终于承受不住,崩溃似的大喊。
“没别的,就打听打听——”
司笙站起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小刀,拎在指间随意把玩着。
她踱步靠近,在他面前微一停驻,懒声询问:“造假卖货给你的那伙人,什么来头?”
冲着造假那一批人来的?
他只是连接他们的踏脚石?
意识到这一点,老板没有丝毫停顿,赶紧回答:“我,我不知道。”
司笙眯了眯眼,有丝丝缕缕的杀气从眼眸里透出,看得人的体感温度一点点降低,骨头都在打颤。
一歪头,她问:“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老板斩钉截铁地给了回应,随后态度又软下来,慌慌张张地交代,“实话跟你说了吧,他们做事特别缜密小心,像我这样的买家全国各地,数不胜数。我就知道他们是打阳州来的,中间会转好几次手,最终联系我的,其实都对他们了解不深。”
说到这里,老板都快要哭了,“他们这样大型的一个造假组织……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对于他的话,司笙并不完全怀疑。
能在段家的监视之下,也难以查出什么情报的,造假那一伙人断然是有组织有纪律且非常谨慎的,目测,整体机构还很庞大,绝非一般的小作坊。
不过,她也不信,这老板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知情。
“去角落,我见不得血。”
朝青年吩咐一声,司笙又转过身,慢悠悠地走回去。
又坐下了。
跟没骨头似的,坐姿格外嚣张。
“是。”
青年领命而去,拎着老板直接去了角落里,避开中间的视线范围。
拳拳到肉,一顿拳打脚踢的声音,跟老板嗷嗷惨叫混在一起。
这看似硬骨头的老板,在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松骨后,终于硬气不起来,哭着嚷嚷道:“我招!我招!我全都招!”
全都招。
这才几分钟?
司笙听在耳里,“啧”了一声,颇为不屑。
没人来打扰她。
他们自觉去角落逼问老板,从他嘴里一点点地套消息、做记录,不让老板的血腥模样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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