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跟其他店的都不一样。”
不管郑永丰这个人,凌西泽对味道还是认可的。
不过,看着司笙把这种明显对她别有居心的人留在身边……
有点头疼。
“绝无仅有。”
司笙挑挑眉,有一点小得意。
店里所有的豆腐脑,都是郑永丰前一天晚上开始准备的。
选黄豆这一步可以省略,德修斋会送来最佳品质的黄豆,之后浸泡、磨浆、煮开……一系列的步骤,都由郑永丰亲自动手,确保每个步骤都不出错。
而,这每一个步骤,又都是由段长延经过千百次试验、品尝后,得到的最完美呈现。
段长延有最灵敏的味觉和最好的技术,而郑永丰,是段长延遇到的,唯一一个能将他的要求达到最好的人。
这两人搭配,做出来的食物,基本都能发挥到极致。
凌西泽:“……”郑永丰的心思,她是真没发现。
微微一顿,凌西泽用似是闲聊的口吻问:“这厨子,你从哪儿挖来的?”
“意外碰上的。”司笙又吃了口豆腐脑,“我遇上他的时候,他还不是厨子。”
凌西泽挑了下眉毛。
“唔……”
有美味的豆腐脑,司笙心情甚好,就多跟凌西泽聊了几句。
郑永丰是她意外发现的“厨师”。
准确来说,是段长延发现的。
三年前,豆腐铺还只是随便找几个人经营,豆腐脑卖得跟别的店相差无几。郑永丰退伍一年,更司笙做的同行,都在西北线上当保镖。
他们俩是在同一单生意里认识的。
最初谁也不服谁,但,这单生意里遇到一些危险,有了过命的交情,之后就有点惺惺相惜了。
再后来,司笙请郑永丰来店里,结果郑永丰和来串门的段长延遇上,二人一言不合就起了争执。
当时司笙不在,等她得到“二人要打起来”的消息赶到店里时,段长延正抱着郑永丰的大腿提条件,说只要郑永丰愿意当厨子,让他做什么都行。
后来他们仨协商了一下,郑永丰不愿意去德修斋,但可以待在豆腐铺,工作时间都得看他心情来。至于段长延,则是为了他,死皮赖脸地求着司笙留他做跑堂,之后就这么定下来了。
司笙开店本就是玩票性质,二人一来,她就当起了甩手掌柜,将店给他们管理了。是赚是亏都不打紧,反正赚了三人分成,亏了还有段长延这西北小太爷掏腰包。
——斜对门德修斋一天的营业额,就可以填补豆腐铺一年的亏损。
“你几点走?”
讲述完,这顿早餐也吃到尾声。
郑永丰的手艺确实没得说,端上桌的早餐分量很大,足够四五人份,但二人还是将其解决得七八。
凌西泽低头一看手机,又往门外看了一眼,说:“现在。”
“嗯?”
司笙一挑眉,有些狐疑。
这时,一个穿着松枝绿制服的青年走进门,视线在店内环顾一圈,精准无误地落到凌西泽身上,问:“凌总在吗?”
“嗯。”凌西泽擦拭着手指,道,“等我两分钟。”
“是。”
青年略一颔首,就退出了门。
司笙愕然,往外一看,见到一辆军用越野,以及几个穿制服的男人。
视线一收回,司笙打量凌西泽几眼,饶有兴致地问:“你谈什么生意,需要跟他们谈?”
“合法生意。”
凌西泽轻笑一声,勾了勾唇,把车钥匙放桌上,推到司笙跟前,说:“车压你这儿,晚上一起吃饭。”
司笙挑眉,“我说我晚上有空了吗?”
“晚上没空也得吃饭。”
“……”
司笙被他的逻辑说服了。
“走了。”
凌西泽路过她,抬手往她头上一压,又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
眼睑一抬,司笙伸手去打,凌西泽先一步收手,她便挥了个空。
凌西泽一笑,低眸跟她对视一眼,然后才往门外走。
司笙往后一倒,偏头盯着他的背影,直至凌西泽走出门,才懒懒收回视线。
“师叔,他犯事了?”
凌西泽刚走,段长延就热切地迎上来,面上端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司笙斜乜着他,没说话,长腿从餐桌下方横过,一脚踢开对面椅子,段长延一时不妨,险些摔了个屁墩。
手往后一搭,扶住椅背,又将椅子拉回去,段长延难以置信地盯着司笙,“为了他,你想谋杀我?”
头一歪,司笙仿佛听到什么稀罕事儿,“杀你还需要‘谋’?”
“……”
段长延震惊了。
这熟悉的语调;
这熟悉的怼人;
这熟悉的人参公鸡……
你刚在那位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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