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往老位子上搁下餐盘。汉民抬起头来惊见她这算是无巧不成书?抑或是冤家路窄?他硬著头皮问明她的来意:“蓝小姐,我坐这没碍著你吧?”蓝小姐,?凝纳闷,他怎会知道自己姓蓝?不过此时她饿慌了的肚子,可提不起劲来追根究柢。“不只是碍,简直是阻。”“阻?”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没有哇,他不解地问道:“这里又不是通道,我又哪来的阻碍交通?”采凝眯下眼,不带善意地回:“你阻的不是交通,而是本大小姐。”“你?我哪有?”“少装一副无辜可怜样了,也不先打听一下这张桌子可是我蓝采凝专属的。”听她的说辞,他简直大有遇上超级女恶霸之感。先是看牙恶霸,再来是停车路霸,现在又是吃饭的桌霸,这他这几天到底是犯了什么煞?“那你的意思是——”他这个人啊,对这种是非之事独不爱惹,因此他决定只要她把话说明了,他便马上进行下一步,以免惹麻烦上身。但这绝非他懦弱,而是他认为大丈夫能屈能伸,毋须为了一介“恶”女子而生气。见他顺从,她也大人有大量,不再恶形恶状,轻声细语地放他一马:“简单,你让位喽。”“我让位?”太不可思议了,竟有女人欺人太甚至此地步!先是踢馆,而后又是驱逐,这世界还有公理存在吗?他转过身看了一下周遭,发现没有人关心他的处境,仍各自埋首苦干;而他和她却还在为了一个位子而争锋相对,何苦来哉?思考了半晌,他觉得还是算了吧,何必同这种恶女相争呢?她既坚持,他又何必浪费时间与她周旋?于是他端起餐盘,不吭一句便离开了。见他合作,她丝毫不感谢,还鄙视他的不带种。只因她最讨厌这种外表光鲜、内心却软弱无比的人了;连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也如此懦弱以对。汉民端著餐盘到另一空位坐下,反覆地问自己:自己的君子风度看在她的眼中,不知是谦让有礼还是窝囊?他叹了口气,不由得感慨现代女子的恶霸本色。用完餐后他便速速离去,赶赴下一个约会。其实也不是什么约会,不过是个男人的聚会罢了。自从他回台开业后,才与他们这一群牙医师联络上,空暇时便大伙儿一同上山洗温泉或是到哪聚聚餐。但这一回,有人提议到不同的地方,问起来他们又不说,于是他也不好意思再追问;而当他到了这“不同”的地方时,他却怯步了。caalkpub?他不懂为什么他们会挑这种声色场所?当他踟蹰不前这时,有人轻拍他的肩:“卓医师,怎么不进去?”他面露尴尬:“我们的职业似乎不太适合进到这种场所。”因为他们这一票医生大部分都还是单身,自然对这种场所也没什么了不得的禁忌;更何况他们又认为他是留过洋的,理应不是保守之辈才对。“算了吧,咱们脱下制服后还不是跟普通人一样?医师的情cao就暂时抛开,尽情享乐才是正途。”纵使有他们的大力怂恿,他还是犹豫不已。“走了,再迟可占不著好位子喽。”这家pub是从下午四点开始营业,据说出入者全是一些高级知识份子,算得上是家特殊的pub。即使店中偶尔会来一些专钓凯子的靓女辣妹,但这并不影响caalk的风格。在这里不必担心他人拼酒、瞎闹,但那种一夜情的事,却是经常上演的。穿过摇滚乐声回荡的长廊,一幅幅抽像画穿插其中,经过长廊便进到腹地约三百坪的场所。虽说才刚到营业时间,但又逢周日,已聚集不少客人,他们到时空位也不多了。“这么迟,你又上哪了?”朱仲业已等了一会,还怕他临阵脱逃了。刚带他上来的医师邱允智还忙补充道:“他没上哪去,只是在外边犹豫不决罢了。”他们的表情是清一色的“我就知道。”而汉民的理由是——“我有顾忌。”“别顾忌了。我们不说,没人会知道的,坐吧。”各自点了饮料,正想好好地谈天说地,便有四名女子前来搭讪——“不介意我们加入吧?”仲业对此情况早有耳闻,自是不介意飞来的艳福;又仔细瞧了众美女一番,心想不错哦,玲珑有致、脸蛋又不差。“不介意,当然不介意,请坐。”众美女也不客气地各自挑了位子坐下来,但这似乎——虽说她们来了四个人,但他们一票却有八个人,怎么也分不公平。不过没兴趣、觉得不合眼的医师,倒是识相地坐到一旁去。才入夜,又有其他辣妹入座,这会成了僧多粥少的情况;在众女的环绕之下,他们早忘了聚会的目的。而汉民不想来个不告而别,又不想再待在此地;正在进退两难之际,他终于瞧见有事可做了。“你放尊重点!”汉民看见靠近酒吧的一桌,有一名侍酒女子正与酒客起冲突。在他想要出面为之解围之时,已有另一名女子走上前来——“这位先生,要女人我也不错呀。先让她走吧,她还得工作呢。”酒客面红耳赤、醉眼迷,有些轻佻地看着采凝。“好,就你过来陪我。”陪?我还想“大呸”你哩。采凝走上前去,先是一副顺从样,再趁著他酒酣耳热,五爪功一拖,便擒住了那人的命根子;不光抓,她还用指甲戳。只见那名酒客哀叫得比杀猪更胜一筹,粗手一挥,拳头就要往采凝细嫩的面颊挥去;就在即将抵达目的之际,便遭他人一掌接下。不过采凝并不感谢来人的好意,只因她早有反击对方的对策,她还有点责怪那人的好心呢。汉民最看不惯借酒装疯、以喝醉为理由,进而兽性大发的人渣废物了。酒客踉跄地跌了下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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