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倒也不是。良久,她才说道:“来此之男子,不都是为了饮酒作乐而来的?”“不!我的目的仅是贪女色。”他也不忌讳地坦诚。霍无痕即使想强颜欢笑也笑不出来了,莫非今夜真过不了此关?“那关于夜宿——”“全谈妥了,银货两讫。”霍无痕已无对策好脱身,她一会床铺未铺,一会门窗未关,借口一堆,只想拖时间;可是愈急著度时,更觉得度时如度年。邵馨玉也挺有耐性,早已解衣待她;而她仍是东摸摸、西索索地迟迟不肯上床。要找替身也临时无得找,只因侍婢全都打发走了,要讨救兵也难了,而他又坚持不肯饮下快活丹。天呀!天欲绝她是也!“无痕姑娘!”在他频频叫唤下,不上架也不行了。吹熄烛火,霍无痕缓缓解下外衣,邵馨玉坐在床畔,仔仔细细地盯著她瞧在月光的薰染下,她那白皙的凝脂玉肤,呈现著前所未见的柔嫩。邵馨玉以为看走了眼,他竟看见她腕上有著一颗守宫砂!霍元痕一躺下床,解下帘帐道:“你动作温柔点。”霍无痕也有打算,让他失去戒心,再痛击他一番;即使牺牲了清白,她也认了。再说,除了与哥哥有仇恨外,他这人人品似乎不恶,给了他,也不算太吃亏。“此话怎讲?”“没事,我们可以开始了。”她不想多作解释,怕他半途后悔。可是邵馨玉已觉事有蹊跷,倏然起身;而霍无痕却稍加用力,将他拉回怀中。美人在侧,岂有男人不动心?加上话语缠绵,他不冲动,也枉为男人了。邵馨玉后悔了,他不该占人清白;可是话又说回来,霍无痕在咏蝶阁少说也有两年了,怎么可能“为什么你仍是处子之身?”“是有点稀奇,不过你毋须感到愧疚。”当然,他是不需要对粉头谈负责的。不过也因此夜,邵馨玉对神秘的她产生了更进一步的兴趣他的天天报到,令离垢大表不悦,也大感难堪。恩客移师它处,这对她这个四大花魁之一名号,著实是一大羞辱。“嬷嬷,邵爷他今天人呢?”离垢已足足半个月未曾见过邵馨玉人影。“他去了无痕那儿了。”嬷嬷也知他们之间微妙关系。只是花钱的是大爷,他高兴往哪去是他的自由,她这个老鸨是无权说什么的。离垢一听他又到霍无痕那,再也沉不住气:“我去找无痕!”“你凭什么去找无痕?”嬷嬷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制止她做傻事。“嬷嬷!”“离垢,学聪明点,你什么身份也不是。”轻云太明白争风吃醋这事了;只是这样的丑事,在咏蝶阁是出不得的。离垢见嬷嬷眼神坚定,也软下心来。见离垢不再坚持,轻云接著说道:“他若知你好,就会回心转意回头来找你的;若他不,即使你跪地求他,也没用的。”经嬷嬷一番晓以大义,她只好又率侍婢回绣阁。轻云也有感,这阵子真是咏蝶阁的多事之秋啊!胡不归受箭伤,躲在城东郊一废弃民房。挽朱夜扮村妇外出,卖伤药、购米食及日常用品,躲躲藏藏地出了城到城东郊。大批官兵由她身旁过,她镇定地装成若无其事,以躲过追缉。她叩了暗号,胡不归才来开门。“有人跟踪吗?”“没有,我很小心的。”她很快地没入门中。胡不归伤势已有好转;只待一段时日,他便可带著她远走高飞了。她将物品全放在桌上。“我听城内人说,县太爷出双倍赏金捕捉你。”“双倍?如此重金?可见得我非普通泛泛之辈。”挽朱取出一壶酒,以碗当杯,斟上酒,他一口饮尽。“仕儒,为何沦为盗寇?你明明已答应我要上京求取功名,以赎我回乡,怎么誓言全变了?”挽朱在粉院多年,为的就是这么一天,能够风风光光地走出咏蝶阁。而今她的确风光了,但却是因她跟上了个江洋大盗胡不归,命运真是捉弄人!“家乡匪乱,我一介书生,除了读书,又没个求生本事。上京要盘缠,而我身无分文,求助于亲戚,人人见我避之如蛇蝎,我拿什么、又凭什么上京赴考?一路走来,半途遇上土匪强盗打劫富贾,见他们获利不少,才萌生此意,加入打劫的行列。由黑风寨的哥儿们教以习武,因资质不错,学得上乘功夫,才得以由南往北找得你的下落。”总归一句话,他再怎么样的改变全是为了挽朱。挽朱闻言,更生感动“仕儒,只要你伤势一好,我们立刻走得远远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不好?”挽朱轻倚在归仕儒壮硕的身子,他的手交叉锁住她的柔荑,好不温柔。不过现在情况不容他们多做温存,挽朱轻轻推开胡不归。“以目前的情况而言,我们时刻都得小心,以防再生变数。”归仕儒点头示意:“是的!要温存也得等离开此地再说了。”夜,对他们而言不是缠绵时刻,而是必须将警觉性提得更高。霍无痕知道,他们一定躲在城外;果然,她一派出侍女在城门处守候,终于侯到了挽朱一身村妇打扮地出了城。挽朱不认得霍无痕的婢女,但婢女则对她了若指掌。她们一前一后,终于让婢女盯出她的住处落脚地,赶忙回报霍无痕:“无痕姑娘,找著了挽朱姑娘了。”霍无痕正在绣阁中梳理仪容,一听擒月如此说,忙搁下月牙梳,转身问道:“她人在哪?”“在城东郊一废弃屋中,那屋门外有著一株梧桐。”有了擒月的报告,霍无痕满意地一笑。“擒月,你先下去吧!”“是!无痕姑娘。”霍无痕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露出一抹冷笑,油然心生一计若要取得邵馨玉之心,必先替他立功;若要立功,可怜鸳鸯只有牺牲成为刀下俎了。邵馨玉今夜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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