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的刀尖沾上了一点油渍,厌清垂下眸失神发呆。
突然,一阵轻笑响起,厌清笑到停不下来,他的眼眶红着,泪水却没有半分。
刀子被抛下,空荡的白衬衫随起身的动作摇摆,手腕的细,纵横交错的疤痕。
房间里突然变得极冷,暖气停止了,屋外下起了大雪。
平方寸尺里,药片扔了一地,厌清恍惚间咽下水,眼神倏尔就迷离了。
光怪陆离的世界,灵魂飘在半空往下看,颓丧的肉体白花花的,青紫的欲色。
骨瘦的手指填不满饥渴的后穴,厌清失足陷进去却又得不到快感,红肿的糜烂着。
冰冷的地板上颤抖的双腿,手腕的血溅出青紫的血管,白色晕染上浓郁的红。
唇间只有潮热的气息,舌尖舔着温热的血液,生命在其中流淌。
厌清歪着脖颈,突然想起来冬日里咬过的红苹果,一点没有香气。
那里会有蛇的存在吗?
冰冷的水打湿了厌清那颗破碎的心,他在水流给予的拥抱里缓缓窒息。
呼吸被限制着,脚尖苍白在地板上踩过,被窝也是冰凉的。
来之不易的睡眠骤然击败了厌清,迷糊着恍若死去的感觉。
黑暗是濒死后的果实。
大雪结着冰霜狠狠吻过大地,摔倒的身体失去痛感,唇瓣突然被手揉搓。
眼皮缓慢的眨过,空气中有一点反着光,那是利刃的刀尖。
细腰被揉进火热的大掌里,逃脱是无理的请求,声音被阻断。
窒息的痛辣的脖颈高高扬起,汗液是那样透明,厌清伸出手抚上危险的撒旦。
手腕被轻吻着舔去甜腻的血珠,那里瑟缩了一下,厌清的瞳孔里没有颜色。
“爱。”
像呢喃,淡淡的,情绪在心腔中一丝丝剥离,快感将厌清送上了绝望的新生。
稠丽眉眼哭着,眼尾的泪珠滚过黑色的发,很快就失去了温度。
泛滥的汁水再也克制不住,后穴的肉贪婪又饥渴,张着腥红大口吞吃着上瘾的毒。
精液射满了腔道,热度一下子就被抽离,厌清迷离中伸出来手,苍白的手腕垂在床边。
房门响起咔嚓一声,双腿太冷了,厌清情不自禁坐起来,它们交叠在一起。
屁股里的浓稠很快溢了出来,手指沾上的被卷进洇红的唇。
咸的,有些发苦。
光裸的蝴蝶骨削薄,丝质的黑色绸缎是那样顺滑,镜子面前有张陌生的脸。
精液顺着大腿流,黏腻的感觉像是蛇在肉上爬,阴冷的竖瞳望向前方。
摸着红肿的唇瓣,厌清突然弯起唇角,他的眼珠子黑黝极了。
那个蝴蝶标本很漂亮,被储存在柜子里,可惜密码丢掉了。
药片又被捡起来,伴着手腕吮吸的血咽进去,甜腻的铁锈味。
绳子捆绑住还在流淌的手腕,摩擦着糜烂的红肉,钝感的痛搅和着辣。
去而复返的口塞堵不住黏稠的口水,厌清在快感的浪潮里想,原来嗓子是可以发声的。
沉重的睡梦一下子将厌清压进窒息的黑暗里,水液的碰撞声忽然就消失了。
多拥抱我吧,这里的耳朵不会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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