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座巨大的剑阵笼罩了方圆数百里的剑城,从天空到地下,一道道剑光、一道道剑意化为无形的屏障,将虚空封锁得水泄不通。
白蝎所化的阴影速度极快,剑阵升起的时候,他带着两位招灾惹祸的大少爷,已经蹦到了剑城的边缘位置。
但是就差了这么一点点距离,大片剑光在他面前升腾扩散开来,硬生生将他挡在了剑城内。
白蝎一声长啸:“此次恩德,我影楼上下,将全力报之!”
白鼋兴奋得手舞足蹈:“好,好,好,这话,是你说的……传令山门,全力出动执法殿上下,洗荡天下,杀光影楼的这群混账东西!”
白河、墨云面色纹丝不动。
梧桐叟已经气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他声嘶力竭的吼道:“白鼋,你没有这个权力……今天,老夫要好好的教教你,什么叫做‘道理’,什么叫做‘规矩’!”
梧桐叟已经顾不得他和白河、墨云两位长老的交情,他拎着短剑,气汹汹的直奔白鼋。
下一刻,梧桐叟身体骤然一震,七窍中不断有粘稠的血浆喷出。
他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向了白河和墨云。
白河手中,正紧握着一面材质是某种奇异的七彩晶石,内部有无数剑光流转,表面有一抹小小剑影跳动闪烁的灵符。
这灵符释放出让人窒息的恐怖压力,这股子压力只在方圆十丈范围内萦绕,并没有向四面八方无限制的扩散出去。就是这股子含而不吐的恐怖压力,直接碾碎了梧桐叟的护体剑芒,碾碎了他体内磅礴无铸的剑元,轻轻松松的重创了他。
“这是……”
梧桐叟不敢置信的问白河。
“显而易见,太上剑符……这是上界传下来的至宝……威力无铸,尤其是对我剑门弟子,更是杀伐巨大。”白河低声的嘟囔着:“这只是一枚子符,母符在少宗手中……小梧桐,你就给少宗低个头,服个软,否则她真能杀你满门!”
梧桐叟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白河:“我不在宗门,坐镇剑城的这些年,究竟是……就算她父亲是当代掌教……掌教也不能一手遮天……尤其是这太上剑符,这,这……”
墨云在一旁低声叹息:“若是少宗想要坐上掌教宝座,她随时想,随时就能坐上了。你这些年坐镇剑城,你不知道,这不怪你……如今剑门,最大的人,不是诸位隐修的太上长老,不是负责日常事务的实权长老,不是掌教,也不是各殿殿主、执事……”
“少宗,才是现在剑门的无冕之王!”白河低声道:“小梧桐,你得罪她做什么?稍后,赶紧向少宗赔个礼,说几句好话。少宗毕竟是少年脾气,这股子气过了,漫天乌云也就散了……”
梧桐叟和他身边的几个心腹弟子,面皮全都抽成了一团。
这是什么道理?
这还有天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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