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托了沈府的绣娘。内侧有沈微的名字,只有这几针是沈微跟着绣的。
大师兄开口说:“沈大人,下山吧。”
沈微不疾不徐的顶回去,说:“我不是香客。你叫纳音出来,这不是血亲,仍亲密无间,我是来见他的。”
大师兄面不改色道:“纳音不会见你。我宗门修的是道心,纳音下山又上山,前尘就断了,我想他离开前也当和你说清楚了。不知沈大人找来,是想再续前缘呢?还是想问个明白?”
如今世道断袖,小众冷门。
沈微面上有些挂不住,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愿争辩这个。径直越过大师兄就走。
“沈大人。”
大师兄在背后道:“纳音顽劣风丨流。在人间不知上百上千年,像你这样来找他的不止几千几万个。沈大人,你确定要和痴情的女子似的追着他不放吗?”
大师兄叉腰,把着自己腰带意有所指。
沈微视若无物,淡淡道:“我比他年长。至少在外人看起来如此,我来寻他也不是找什么痴情,觅死寻活。不过是想他想来便来了,没有什么顾忌,没有什么忐忑,心之所念便心动了。”
“如此坦然?沈大人果然是没有忐忑,没有羞涩。”
不愧是当朝宰辅的作风。
大师兄刚要说什么,沈微忽的开口,“众人都叫你师兄,这么说你也是纳音的师兄了?”
“我是他大师兄。”
“正好。”
沈微微笑地说:“你陪我走走吧。”
大师兄领路,说:“好吧,既然沈大人质疑要上山,我也不拦着了。”
纳音小跑着出现,两人刚一转身就看见那一个迫不及待的身影。
大师兄微微侧开,避开冲势。
纳音几乎冲到沈微面前,一把抱住他。
浓烈的麝香精味。
沈微闻到了纳音身上的味道。
:做个合欢宗的浪子竟有些痛
纳音失控的抱着沈微,手不规矩的摸索反复确定现实。场面尴尬,旁若无人的巨大让大家都羞红了脸。
连沈微都不由得清咳一声,说:“纳音!”
纳音扑过来的一瞬间,大师兄就感觉不对劲。纳音身上浓烈的精丨液味,随风扑扬,非常的刺鼻。
大师兄看了一眼一旁沈微的神色。默默侧身不语,神情古怪。
浓精味传来。
纳音后知后觉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背着沈微施了个净身咒。
沈微蓦地闻到纳音身上味道消淡,他瞥着他:“你是在取乐还是在自渎?”
纳音跟了沈微许久,听出警告之意,他慌张心虚。
纳音引着沈微上山:“你:渣男的爱烂白菜[微h]
纳音一连在洞中悲春伤秋好几日,谁也不见,谁也不问。水滴不进,纳迅不得已去求了大师兄。
纳迅本是极不情愿,可一想到纳音化成大师兄操干他的样子,咬牙跪在大师兄面前。
大师兄心里发震,这几日也在思考那日看到的震撼,意乱纷纷。本不欲乱来,可经不住纳迅求,还是去见了纳音。
大师兄坐在纳音床边,摸着他冰凉的额头,挥袖撤了他身下的寒冰床。纳音滚睡在地上,大师兄伸手抱住。
纳音半死不活的。
大师兄冷声问他:“有这么伤心吗?这些年你睡过的男人还少吗。既然这么痴情,为什么跟在沈微身边的时候又勾三搭四的。”
纳音枕在大师兄腿上,没有半点欣喜,他痛苦的说:“我以为我和他完了。我没想到他会来找我。”
“我和纳迅没什么的。是他在吃醋,他从头到尾在吃醋。纳迅差点被他儿子碰了,他也没说什么。他反倒找我算起了帐。”
大师兄抬手一僵,问他:“你明知道沈微在吃醋。为什么还要带纳迅回合欢宗?”
纳音刚要说什么,大师兄就让他不要辩解了。
“纳音,本质上你就是更爱自己。你谁也不爱,沈微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冷然绝然的走了。他未必不爱你。”
“沈微心里至少是惦记你的。我看的出他心里为你留了一块地方。与其说他对你失望了,不如说他看清现实了。你就是个流连人间的浪子,他纠结在你身上没有意义。”
纳音眼睛一亮,听不懂人话似的问:“你是说他还爱着我?”
大师兄重重一沉:“我是说他对你不错。”
“纳音,不要再纠缠沈微了。你本就是个浪子,继续去捕猎吧。让沈大人继续去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辅吧。”
纳音像是听懂了什么,偏头问:“大师兄你也这样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师兄对他避之不及的呢?
纳音猛的被放下,大师兄起身说:“我们合欢宗的人最忌动情。纳音你找谁玩玩都可以,唯独不要找太痴情的人。不要伤害沈微了。”
大师兄这一走,纳音病情越发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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