糸师凛倚在墙角,高高挂起,听着房间内热闹非凡的讨论,一点参与的心都没有。正式讨论已经结束了不是么?刚刚聊了访谈大纲,起码一个小时有了,但现在他们讨论完工作,又开始畅聊生活,二十分钟过去了,是想什么时候结束啊?几个工作人员好像对那锅盖头很有好感。可能是看在他在聊天态度上和自己截然不同吧,大家趁机会围着问他问题。如足球年薪怎么支付啦,俱乐部伙食啦,哪个球星最draa啦什么的。另一边靠在墙上的还有,嘶,好像是什么负责人来着?通过电话的,忘了。她对这个局面也是持不参与态度,但是她也没阻止,不知什么理。发现他视线了。女人冲他露出一个意思是抱歉的笑容。糸师凛浅浅点头作为回应。那家伙说话了:“不好意思,糸师先生,耽误您宝贵时间了。这是我们小组的习惯,本意是想让嘉宾放下警惕,慢慢打开话匣子的,我现在马上叫停他们。”“别。你们按你们的流程走。”他不愿归不愿,但要真做了,传出去,说不定又得喜提耍大牌这一帽子。闲着也是闲着,先给经纪人球队助理发个消息,让他在外边等着,访谈完了赶紧的给他接回去。但刚送他来的助理突然和他说身体不适,让他自己打车回去,球队之后报销。成吧。可是呢,打车又意味着他得接触生人了。糸师凛不喜欢人,尤其是不相干的人,陌生人。这些人最会“解读”他的意思,把他的行为无限放大,联合他过去的“罪行”,贴出来给另一堆陌生人评判、品鉴,再给他定罪。一觉睡醒,他已经成极刑犯了。他想了想,给他哥打电话,让他之后空了来接下他。他报完位置后,却听他哥在那问,都有谁在?“哥!”属实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他哥。糸师凛一喊,房间里人都朝外边望了过去。嗯?旁边站个女的?糸师凛拧着眉出了房间。“哥你怎么在这?”“怎么?就你能在这?”他哥还是那么喜欢和他对嘴,这个糸师凛熟。只不过有点不熟的是,他哥看那女的那是个什么眼神儿?他哥还跟他介绍:“喏,你们认识一下,这位是亚实小姐,我是她……”他哥意味深长地撇女人一眼,又朝房内递过去一眼,糸师凛回头望,一堆人齐刷刷看着他们,他哥望的哪个?“……客户。”糸师凛眼尖,看到女人在一般视觉盲区里迅速收回的手,应该是拧了人一下。“你哥我在弄一个项目,看你最近忙就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回去跟你说。”他哥丢下这句话便和那女人走了。什么玩意?当他来干嘛的,就给他说这个?没事儿撑得慌。糸师凛满脸黑线回房间。惊喜发现,聊天终于是停了。原来是那话题中心停住了。他看墙上倚的那负责人一眼,却发现这时她没接住自己视线,她的注意力在另一点上。憋不住了。“访谈什么时候开始?”负责人恍然归魂似的,“啊、现在,好了!大家来工作了!”……亚实没管身后的糸师冴,一个劲地朝前赶。没人催他们,亚实走的跟后面有人追一样。不过也确实是有人追。谁?“亚实,亚实。”糸师冴在后面扯她,“你走这么快,我还是能追上你。”
“怎么的?又生气了?还是你朋友叫你回去了?”亚实不理他,把他的手甩开,闷头就走。糸师冴看嘴上说话不管用,又瞥瞥周围,好样的没人,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亚实从身后抱起来。亚实冷不丁被扯进怀抱里,双脚还忽然离地,脑子都懵了一瞬,她反应过来:“放手!你个臭流氓!脸都不要了!”亚实腰肢被糸师冴卡得死死的,她只能挥动四肢努力挣扎,糸师冴还在和她谈判。“你人不走了,我就放你下来。”上边渐渐没动静了,糸师冴怕她哭,给人放地上,又握着她肩膀转过身,果不其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又忍不住欺负她了。虽然楼里面的人这个点基本都在室内工作,糸师冴想了想,还是把人保守地往逃生楼梯带。亚实大眼睛红红的,“你什么意思?”“嗯?”糸师冴不知她指的什么,难道是他暗示还不够明显?“你带我去见你弟干嘛?”“他说不定能给我们拉点赞助呢,怎么啦?我是替我们着想啊。”“谁跟你‘我们’?!”亚实又见到了她的内斯,就在刚刚。她当时一直害怕与他对视的,结果抬眼,人家压根都不看她了。“你为什么总是要别人误会我?”亚实委屈又气愤,“一次两次三次,多少次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上次你强行带我走的事我也没深究了,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我跟内斯,跟你有关吗?你明明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为什么还要来插手?你不是要我主动面对吗?我也想主动啊!就因为你帮了我,所以我就必须得陪你这么演?你放开我、啊、唔!”糸师冴掐住亚实的脸,她被他逼到墙角,身体每一寸都被糸师冴压住,男人粗大的舌头伸进来,堵住她余下所有难听的话,她的腰也在男人掌下,被按住紧紧地贴向男人的身躯,亚实拼命挣扎,她才发现自己与糸师冴之间力量如此悬殊,不得已她干脆下狠心咬他,可后来她发现,即便她咬破了他的舌,他依旧力气不减。她突然地,感到好委屈好委屈,她泪水终于还是淌下来了。糸师冴松了口,但依旧把亚实困在墙角与他的双臂中间。“……你说话不算话。”亚实眼泪不断往下掉,她吸着鼻子,“你说了以后不会再那样的,又骗我了。”“是的,对不起。”他干脆不掩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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