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样压制,承受着他的t重,戛玉竟感到一种莫名的舒服。双眸喷s了一些维持颜面的怒火,已经是聆听状态。
多士微笑,自知颜光炫目,“河西总管乔琼病危,上书皇廷,请以长子致忠袭位——”
戛玉鼓鼓腮,表示要说话。
多士移开手掌。
戛玉骂道:“汝个傒狗、孤寒子、儇薄儿!我千金之躯,委身下嫁,光耀汝之门楣,是汝家百世修来的福气。汝不知感恩,当众使我难堪,教我成为全城笑柄,吾yu离婚!”
多士悠然致歉:“是为夫的不是,请娘子降责。”
戛玉坚持,“吾yu离婚!”
多士提出方案,“请娘子对为夫公开处刑,以纠正舆论视听。”
戛玉思量了半宿,也没想出挽回颜面的办法,不信道:“此为奇耻大辱,杀汝不足以洗吾耻。”
多士笑道:“其实,娘子只须动用指爪,在我面上挠出些血道道儿,外人一见便知娘子威严,驭夫有术,为夫已受教,再不敢妄为。”
在他的俊颜上挠出血道道儿?第一,戛玉心肠软,平素误踩了狸奴、猧子之爪,都要内疚半日,怎么下得去手?其次,他的身t发肤,已经不属于他自己,而为她所有,怎舍得破坏?
多士见她沉y,顺势转回初始话题:“新商之兴,源于河西王氏的支持,其亡,又源于河西王氏的倾覆。河西之地,乃帝国首要之镇。乔氏经营河西,已历铁杖、琼父子两代,若再传致忠,其威势便向当年的王氏看齐了。”
戛玉很喜欢这种枕席间的密谈。这是对她智识的认可,也意味着夫妇一t的信任,把他的仕宦变成了两个人的共同事业。暂停耍小x子,问:“所以,你们要联名谏天子,勿令致忠接位?”
“是也。”
“乔氏在朝中有乔相公。无论他们房支间有什么分歧、矛盾,继续保有河西是其共同利益。你们这样做,等于在向乔相公叫板。”
乔琳相公为铁杖庶子,琼之幼弟,致忠之小叔父。
多士却摆首,“不然。”
“哦?”
“乔相公因为是至亲,已选择回避。琼父子转而贿赂吕頔音“狄”,请代为说项。”
当年,犹是宗nv的皇后谋反,吕頔是她的兵马总管兼情夫。乱定后,天子将吕頔施以g0ng刑,允许其入g0ng,继续伏侍皇后。
如今,吕頔名义上是清修院史,仅掌皇后一院之务,实际却是皇后党羽在京的总头头儿。未受刑前,吕氏雄姿英发,自认为是天底下最男人的男人,结果却丢了男人最关键的部件。雄x被抄没之后,人整个变态了,仗着皇后的倚信,在雒邑招权纳贿,胡作非为。
戛玉惊讶之余,不禁笑起来,“你那次平叛,已得罪过一次皇后。今又与她作对,天子对她那样宠信——”
多士纠正她,“是宠ai,非宠信。”
“总之,你是在拔虎须。”
多士见她很开心的样子,问:“咦,你不担心我因此获罪吗?”
戛玉咯咯笑,躲避他的亲吻,“我都要和你离婚了呀,当然随你去作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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