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哥哥要去相亲?
一双晦暗不明的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白纸黑字看,安静的人在思考,平稳的呼吸有张驰的闭合,从远处看以为是遇到了难题。
林放不要他了,林长川想到这一点心情更加不好。
孟舟舟与他隔了过道瞥了一眼,想着这次竞赛题这么难吗?他也不会?
“舟舟,这个道题选什么?”旁边的女生小声问她,害怕被老师看到,虽然不是考试但老师也不允许问。
孟舟舟回过头看了一眼倒数第二道的选择题说:“我选的bc。”
“a选项算出电阻之比为25:1,d选项可以做出他的等势面,可以简单判断正电荷粒子是先快后慢的速度,他说法有问题。”
“b选项可以用二级公式直接算出来。”
“c选项有点复杂,大概算了一下跟它差不多。”孟舟舟趴在桌子上压着声音,“而且是多选题就把c选上了。”
同桌重新拿起卷子审题,再根据她说的连忙点头又重新算了一遍。
两个人看了墙上的时钟只剩下十几分钟的时间,还差最后一道大题的二三问没做出来,将草稿纸重新翻一页想着思路把步骤一步一步写出来。
临近交卷的时间,教室里翻页声越来越大,大多数人还剩好几道题没有做完此刻脸上露出焦灼,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你最后一道题选的什么?”
“这老登干嘛要用竞赛题当随堂小测验啊···”
“这根本算不了啊,信息都没给全。”
“还剩几分钟啊?”
“···五分钟··”
“我草··”下面开始纷纷议论起来,教室吵起来,带着眼睛的物理老师从题卷中抬起头来,推了推眼镜眉头皱起来,“不要说话啊。”
带着物理老师独有的温柔和无奈,看了看手里的试卷想着确实是有点难度。
坐在后几排的吕泽洋单手转着笔,随意检查了一眼答案又抬手翻页,看了一眼后面写的满满当当的答案。
“喂,你旁边不是有吕泽洋吗,你问问他啊。”
男生立马反驳,“抄他的不一眼就看出来了吗?要是叫我上去讲不就露馅了。”
另一人点点头,也对。
越接近放学,教室越闹哄哄的,吕泽洋确认了好像是全部做完了,将笔丢在桌子上,抬手撑在下巴上与路过教室外面的人对视。
刚对上三秒,那人急忙撇过头,吕泽洋觉得眼熟又叫不出来他的名字。
“叮铃铃——”下课铃终于在众人的心惊胆战中响起,坐在讲台上的人吩咐课代表把卷子收起来放在他桌子上,匆匆离开教室。
“等等,实验题这怎么写?”
林长川周围纷纷围了好多人,大多数都是来和他对答案的,不过此时那人好像有事并没有像平常分享做题思路,匆忙将东西收拾好准备走了。
“班长··”
将试卷递给课代表有人在身边叫他,林长川转过身来看着来问问题的女生。
吕泽洋将身边人的卷子收起来,拉开了椅子站起来走到教室前面,递给了堵在人群中的物理课代表手上。
“你可以帮我看看这道题吗?”女生将演草纸都带过来,林长川拿过她的题看了一眼,眉头皱起来不是因为不会而是讲这道题要给她推算两个公式,不然不好懂,这样子看来又要晚半个多小时才能回家了。
吕泽洋站在身后,探头看了一眼,“什么啊?”
“这不是你上午拿给我的那道题吗?”他看着熟悉的题目,还以为自己记错了。
女生尴尬起来又不好意思说他讲的太草率了,只好说还是没懂。
“没懂啊?”吕泽洋看见朋友有事要走的作态,拍了拍他的肩接过题目,“上午讲的太快了,我还有几个没讲到。”
“再讲一遍吧,不然老周又要说我不友爱同学了。”班主任老周总讲着成绩好要带动成绩不好的,大家互帮互助进步才更大嘛。
说罢从朋友手里抽出试卷,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在纸上画出受力分析。
林长川瞬间轻松,看了一眼放学的班级没有其他什么事情,从后门走了,也是第一次走这么快。
四月的夕阳照在走廊上,分割一半一半,身材修长的少年走到楼层的尽头转弯向下。
楼栋与楼栋的的花坛边坐了许多留校的同学,二楼靠近楼梯的学生正拖着多余的桌子搬到回廊上,还带着冷嗖嗖的风吹进教室,已经离开教学楼的林长川此刻踏出校门,没有向往常一样沿着酒馆或者家的路走,而是在第二个十字路口转弯。
林放正坐在约好的饭馆里,对面坐了个化了精致妆容的女人,是姑姑硬性要求相亲的对象。
老板从里屋掀开布帘,在围裙上擦拭了手用了粤语问他们:“食咩?”
即使在北州待了很多年还是不太会使用粤语,林放将餐单递给她,女人顺手接过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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