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人把眼皮向上抬十分冷静地看向他,“你有什么事吗?”,林墨长得清秀脸颊上没有多余的肉,红唇张开一两秒又闭上了。
朋友见他语气特别冲忙上前问:“你哪个班···”
“诶——”吕泽洋伸手阻止了旁边人,反手取下书包后扯了张凳子挂在上面,长腿一跨坐了过去。
校服松松垮垮的露出锁骨来,吕泽洋把双手放在桌子上又撑起右手抵在下巴上,左手指尖不停敲打木桌,他带着探究的眼神先打量了一遍对面的人。
“···”周围的人也不知道吕泽洋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现下只剩死一样的沉默。
过了良久,他向下盯了一眼桌子面又往上对上他的眼睛缓缓开口:“你··是不是比赛的时候作弊了?”
虽然这么武断地下结论很不道德,但自己细细查了他的成绩后怎么想也不可能一个月进步那么大。一切都太蹊跷了。
“你神经病吧。”等了半天还以为他会说什么呢,结果来了这么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林墨皱起了眉骂他。
“诶——你小子怎么说话的?”
“我调查了你竞赛所有的成绩,绝对不可能一个月进步这么快的。”
“你调查我?”言语间不仅带着疑惑还有惊讶。
摆在桌子上的饮料外壳在被拿出冰柜的半小时后,因闷热寒气在周身凝结成了水珠,透明反光的外壳上倒映了两个人的身形。
“···”吕泽洋有些尴尬地扣头,“是不怎么道德···”
“···”林墨看着他的反应直接无语。
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吕泽洋又觉得自己这么做确实像个斤斤计较输不起的人,但转念一想今天来的目的就是逼问他到底作弊没有。
“所以说你到底作弊没有?以你的成绩··”
那人的眼神变冷了,语气也比刚才更冷淡,“没有。”
吕泽洋见他不承认,两人的沉默中空气里瞬时弥漫一股紧张的氛围。
“哈···”他低下头叹气有些郁闷,林墨嫌弃地瞥了一眼拿起书包往外走被人拦下。
“你···”朋友刚想劝林墨说清楚。
林墨就转头对他说:“与其在这里问我考试做没做弊,还不如认真学习下次考赢我。”
“吕泽洋你输不起吗?”
说完,他对旁边的人说了声让开,推开玻璃门径直向外走,吕泽洋坐在凳子上郁闷地抓扯头发想着他的话。
哪是输不起啊。他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从来没考过他的人在一次省赛上比下去,那种羞愧咬着吕泽洋的心,他不甘地盯着面前的饮料。
便利店的门又被推开进来一群小学生,唧唧喳喳的声音瞬间变成了菜市场,刚堵着林墨的那些人顺着门开着也走了。
吕泽洋伸手将东西拿在手上,另一只手勾上肩带大步流星走到收银台结了账。
帮他的朋友叫李源,刚林墨走后就一直站在门外守着,门从里面被推开,吕泽洋拍了他肩膀那人转头看过来,顺手被塞了饮料。
“···”李源刚想开口,见他拧开了瓶盖仰头喝了一口。
刚好也有些口渴了,打开瓶盖喝了一口,两人一齐下了梯子。
“··薄荷味的?”吕泽洋回味着口腔里的味道,看了眼瓶子上面的字,李源在旁边以为他不喜欢薄荷味的。
“你讨厌薄荷味?”
吕泽洋看了远处河对面的高楼建设,悻了半天说:“··也不是。”
从学校旁边走了几百米来到地下通道顺着进了地铁站,林长川坐着和往日相反的路线去到了城郊西区。
通向地面的电梯上林长川见外面雨势渐小逐渐放晴,抵到下巴处的冲锋衣的拉链又向下拉了点。
黑色的冲锋衣混迹在人群里,校服放在背后的包里,他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半了,再不回去哥可能要给他打电话了。
以防哥担心他,他单手编辑了信息发给他,随后关上手机往人烟更稀少的地方去。
“你去边度啊?靓仔。”旁边提着菜篮子的阿姨看着一个人回家的林长川,想着以前怎么没见过这人在这边呢。
林长川转过身看向的人,刚还冷冰冰的脸上瞬间挂上了温和的微笑,“阿姨,我徕揾人。”
女人看了眼又乌云密布的天,“打台风哦,早啲返屋企。”说完又提了手里的篮子,跟旁边出地铁站的人往另一边的小区走。
少年消失在渐暗的暮色中。
林放坐在屋里的沙发上,无聊地看了眼手里的消息又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电视剧,眉头皱起来又放平再皱起来脸上止不住地烦。
“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脑子里嗡嗡的又想起他下午说的那句了,心里一股郁闷涌了上来。
谁他妈跟他谈恋爱?他这几天难道表现的一点都不明显吗?他可一点都不想提那晚上的事,想到林长川就烦,恨不得让他现在出现在面前哐哐给两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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