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苍白的光,林放咬着下嘴唇的肉思索着林长川现在这副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柔顺微卷的头发遮住了弟弟思考的眼睛,男人的目光从他高挺的鼻梁滑到撑在他脸侧的左手指尖。
还是像以前那么乖顺,但又不太一样,有种故意营造乖顺的感觉背地里是条喂不熟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脖颈,心里打量起了算盘···应该找根绳子牢牢栓住他的脖子。
不知道那张最喜欢擅长伪装的面具下长着一副怎样的牙齿,要是与自己的想法背离,或者阻止他的时候被咬伤就不行了,虽然他知道林长川绝对不会对自己做出任何伤害,但看着洁白的皮肤,男人的心里还是觉得拴住的话更好,轻轻一扯他就会听话,再者还会留下浅显的红痕···
“哥。”突然对上一双眼睛,林放回过神来反射性的嗯答。好不容易从比较麻烦的物理题中解脱的弟弟看着不擅长出神的人坐着发呆。
抬起手在他的头上抚摸,林长川看着很久没见的那类药丸颜色小声问:“又严重了吗?”
很小声像是在问自己,但林放还是听见了。
他没说话,只是不停抚摸弟弟的后脑勺,林长川像是接收到了指示手拿起药丸刚准备放进嘴里,但又开始谈条件了,“今天可以和你睡嘛?吃了药可以亲你吗?哥还喜欢我对吗?”
又觉得提出来很无理,十分灵光的头脑又说着,“因为药很苦··万一药也没有用··亲·亲的话会好一点。”
难得突然装的深沉的哥哥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破功,咬牙恶狠狠地说:“快给我吃药,林长川。”最后几个字是一个字一个子从牙齿里面蹦出来的,可见下一秒就要冒火硬塞了。
又生气了,好可怕。
林长川把药放进嘴里喝了口温水吞下去,眼睛眨了眨变得透亮,像是在邀功,坐在沙发上的人看着地上的弟弟又被眼尾的泪痣勾住,前倾了身子如他所愿亲了一口,像是回到了以前的时光。
那个时候林长川不是这样的。
亲了会听话,也只会偷偷地亲,这样还可以帮忙保守秘密,这样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揪心。
两人靠拢,温热的唇互相吞吐。
哥的睫毛蹭的脸好痒,林长川弯起了唇的弧度很开心。哥应该是爱我的,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他。那股痒感传到了心脏、胸肺、胃里、最终稳稳落在肚子里,全身都不同寻常的热起来。
外面又开始狂风大作,窗户像要被风刮走一样哐当的响,室内的温度却越来越高。
再次睁开了眼,男人看着比以前更加成熟的林长川,15、16的模样瞬间烟消云散,也想不起来了。
泪痣好像没变,但好像又长大了点,那双眼睛还是弯着眼角看他,林长川总是这样,但又没有朝自己想的那方面变化,所以某人十分痛苦。
缄默中,两人张嘴舌头吸附在一起又交织勾卷,呼吸声在安静中越来越重一时分不清是谁的。
缠卷反侧,男人的睫毛在空中微晃明白了什么。
人的念想是摇摆不定的,总在一念之间倾倒,周而反复,最终周而复始。
混沌单纯的脑子默默想到——
结果,还是把林长川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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