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就因为你莫名其妙的自卑,没勇气去争取所爱,害心苹伤了多少次心?可是我不同,爱上了,我会勇于面对自己的心,只要我想,就有绝对的自信给她幸福,你自己孬种,不要把我也算进去!”“爱?”他轻轻地笑了,在齐光彦听来,竟觉那笑声凄凉得鼻酸。“不要跟我谈爱,你不会比我更懂,起码你不曾体会过由天堂掉入地狱,一颗心必须狠狠剖开,挖空里头所有的东西再缝回去,假装那些东西从来不曾存在过,让日子麻木过下去的感觉--”将心挖空?那里头还剩什么?他的意思是,他的心早就死了吗?“既然割舍得那么痛苦,为什么不放胆去要?我不懂你到底在犹豫什么。”“我--”沉瀚宇张口,却无言。“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小晴我是追求定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她是个值得我去珍惜的女孩,我不是玩玩而已。”沉瀚宇握紧拳头。“如果我坚决反对到底呢?”“我还是会尽全力去争取,绝不放弃。”“你以为晴会听你的,还是我的?”“那就各凭本事了,但是,容我不客气地说一句:沉瀚宇,你真他xx的自私!利用妹妹对亲人的重视,绑住她追求幸福的脚步,这样为难她,你算什么哥哥?说得更坦白一点,你只是哥哥,不是她的丈夫,凭什么独占她,不许她去追寻真爱?”一字一句,狠狠敲击到他心灵深处,重重地、残忍地敲击着,痛得他说不出话来--他不记得他们最后是怎么结束通话,他失神呆坐着,直到沉天晴由外头回来。“咦?哥,你不是说会晚点回来吗?我还没煮饭呢!”他茫然抬眼,相映她脸上的盈盈浅笑,他连一丝虚弱的笑花都扯不开。“你去哪里了?”“我去齐哥那里拿照片啊!”她扬了扬手中成叠的照片。“上回去九份的时候拍的,本来齐哥说要送我回来,但我想说路又不是不熟,就没麻烦他了。你要不要看看拍得好不好看?”没留意到他神色不对劲,她兴致勃勃地挨靠到他身边,一张翻过一张,与他一同观赏。“这张怎么回事?”他指着其中一张她让齐光彦搂着腰的照片,这举止有多亲密,几乎有了情侣的错觉,她不晓得吗?沉天晴吐吐舌。“他在闹我啦!知道我怕痒,每次都这样,连拍照都乘机欺负我,我就躲啊,结果被他抓到,不小心就拍下来了。”他深吸了口气,翻过几张。“那这个呢?”他必须努力压抑,才能不用力对她大吼--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一个女孩让男人亲到拍照留念了,还能没什么吗?她悄悄觑了他一眼,小声咕哝:“是他说要和我赌这条阶梯是双数还是单数,我输的话要我让他亲一下,我又没答应,是他偷袭我。”她不笨,心底隐约也察觉到齐光彦的企图,但他不明说,她也不能表明什么,毕竟他是哥哥的朋友,总不能让哥哥难做人。你不也被偷袭得很乐在其中!沉瀚宇队她撅着嘴抱怨的小女儿娇态,忍着没说出口。终于察觉到他异常的沉默,她偏头问:“哥,你怎么了?”“没事。”“那礼拜六齐哥说--”“不许去!”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扬高的音量,连他自己都吓到了。“哥?”“女孩子一天到晚往外跑,这样像什么话?”他压低音量,硬是绕了个弯自圆其说。“可是,之前也是哥说--”“我没要你一天到晚粘着他不放!你自己留意到没有?你现在一天到晚满口都是齐哥,你书还读不读?还有没有把哥哥放在眼里?你满脑子只容得下他吗?”现在的她,是不是没他也可以了?他惴测着,突然一阵惶恐。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不被需要,一直以来,她把他看得比什么都还重要,直到另一个更重要的人出现,占据他一辈子都无法扮演的角色就连最后守护者的资格都失去,那么,她身边还有他立足之地吗?他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哥--不喜欢我和他走得太近吗?”她思考了好久,轻问出口。“我”只有他才知道,这不是针对齐光彦,而是任何一个对她有企图的男人,这种想独占她的私心,连他都自我厌恶。“你知道--他想追你吗?”他困难地挤出声音。“追我?”她瞪大眼。“谁说的?”“不用任何人说,我不是瞎子,我看得到!”是这样吗?哥也察觉到了,所以今天才会表现得如此反常,他--在吃醋?她浅浅笑了,靠在他怀中,温柔地抱住他。“不管他喜不喜欢我,那都不重要,我只要跟哥在一起,这样就够了。”真的可以这样吗?以兄妹的身份,一生相守?她将柔柔情意揉进他的胸怀,却没瞧见他紧锁的眉宇之间,那抹深深的、深深的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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