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蝶发现语嫣时,她蹲在园子里哭得万分伤心,由她断断续续、东一句四一句的泣诉中,总算大致有了个谱。映蝶第无数次在心底斥骂唐逸农的狠心,这种是天良的话也说得出口,小佳人这么用力地在哭竟然还留不住他。说他有多爱语嫣,她可不信,人家逸幽可从来都舍不得她掉一滴泪。看吧,和她完美的老公一比,唐逸农简直差到十八层地狱去了。“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这种臭男人,不要也罢,我找个更好的给你,让他后悔得去上吊。”她很想这样告诉语嫣,但是想归想,她还是没敢这么说,因为语嫣只会哭得更大声,而且她可以肯定老公绝对会不高兴,他才舍不得他亲爱的弟弟受苦受难。而她谷映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公不开心。“好啦,别哭了。”长江、黄河一同泛滥也没这么让她头疼。“他讨厌我”泪人儿抽抽噎噎,拨空回了句,然后,哭得更加理直气壮。天哪、地呀!她是孟姜女转世吗?真能哭。她谷映蝶并不属鸡,年纪也不够大到可以被称之为“婆”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不当鸡婆、不管闲事,然后回头找老公恩爱去?讨厌,pi股和椅子正难分难舍那,算了,八百年管一次闲事好了。“你哭到把我淹死,他就不会讨厌你了吗?”她看向那个快把天给哭坍掉的女“什么?”语嫣止住哭泣,水眸一眨一眨地看着她。收放自如,厉害。映蝶大叹弗如。“我的意思是,他要是真的讨厌你,你就想办法让他不讨厌你呀!再不然,你还有一个选择继续哭,把眼睛给哭瞎掉,也许他就会回心转意。”后半段简直就是在挖苦人,反讽她之前的孟姜女作风。“这样真的有效吗?”没想到语嫣居然当了真,谨慎地思考起来。娘呀!这女人连好话坏话都分不出来!映蝶真想两眼一翻,直接昏倒了事。“你情愿把眼睛哭瞎也不愿试着挽回他?”她的口气非常粗鲁。她相信任何人遇到这块朽木,口气都不起来。“我不会呀!”口吻恁地无辜。又没人教她,她怎么知道要如何让他不讨厌她,而且喜欢她?“难不成你还要我告诉你怎么勾引男人?”她不如去买块豆腐一头撞死还省事“勾引?”漾着无邪的灵眸眨呀眨地。“那是什么东西?”“是”唉,朽木就是朽木,说到她懂,她头发也白了。“很高深的学问,你不必现在就明白,总之,你只要记住,黏他、烦他、缠死他!他早晚会发现你的可爱,你说对不对?”“是吗?”难道她之前缠得不够彻底?他还不是一样讨厌她。“当然是!”“可是他叫我离他远一点。”说来还很哀怨。“你就这么听话啊?那如果他叫你去死,你去不去?”“我”要吗?她认真地想着。映蝶两手按着脑际,不让自己冲动到去撞墙。她怎么忘了,这女人是说不得笑的,她根本分不清真话假话。唉,让唐逸农去伤脑筋吧!她得快点把话讲完,免得多说两句,她会呕血身亡。“他中午没回来对不对?”谷映蝶问道。语嫣点头。“天也暗了,他还是不见人影,我猜他晚饭也不会回来吃了。你知道他人在哪里吗?”语嫣摇头。“没关系,我知道就好。等会儿我找人送你去,顺便准备几样他平时爱吃的饭菜让你顺道送去,以表现你体贴懂事的一面,他一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是吗?”语嫣的表情充满质疑。映蝶姊姊看起来很有信心的样子,也许她说的是对的。眼前的帐本堆了半天高,唐逸农埋首其中,让脑子忙碌地运作,以阻绝自己再陷入狂乱如麻的思绪中,让那张清丽的娇客占据心头。是的,他承认,他是在逃避,他是企图让工作麻痹自己,只要忙到没有空闲去想起她,心就能不被扯疼。好懦弱的行为。他自嘲地苦笑。他这辈子还没这么拼命过,为了一个小女人,把自己逼得无力喘息,连家都不敢回,怕见了她,心又会乱了起来。他有差人回去说一声,没让大哥担心他,也带回了大哥的叮咛:别自己找罪受,唐家并不是撑不下去,没必要累着自己。唐家在扬州堪称首屈一指的葯材商,他要是真有心要性,不怕没事做。大哥性子太温和、太与世无争,对经商并不在行,只想悬壶济世,救苦救难,所以打理家业之事,全落到他身上来。也还好有他,否则,大哥那间打开业至今,未曾有过盈余的“济世堂”哪能撑到现在。正全心投入时,外头传来伙计的通报:“二少爷,外头有个小≈ap;ap;x59d1;≈ap;ap;x5a18;求见。”“小≈ap;ap;x59d1;≈ap;ap;x5a18;?”他皱了皱眉。“叫她进来。”他纳闷着会是谁。平日除了生意上的往来,他一向极少与人打交道,尤其是女人。没一会儿,答案揭晓了。他张口结舌地瞪着出现在眼前,巧笑嫣然的女子。“嫣嫣儿”他好半晌回不了神。“谁叫你来的?”“映蝶姊姊。”“该死!”他气急败坏地绕过桌面,抓着她上下打量。“你有没有怎么样?”他要杀了谷映蝶这女人!明知现在的嫣儿无异于三岁小孩,她居然放她一个人满街跑!“没有哇!”她为什么要会怎么样?“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映蝶姊姊找人带我来的,她很好心对不对?”语嫣天真地仰着笑脸。算她良知未泯。唐逸农神色微缓,冷哼了几声。“她要是算好心,世上就没有坏心的人了。”“可是我觉得映蝶姊姊人很好啊!”她哭,她会在旁边安慰她,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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