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训玉说开以后,两人的关系更是融洽了许多,这日早上初起,训玉兴致勃勃的说到和侍人新学了梳头的手艺,见训玉眼含期待的要与我挽发,难得见他如此,当然是应允了。
训玉先是看了看侍衣官给我搭配的衣裳,一身皎月软锻春秀百相裙搭配缕金丝纽牡丹花纹雪蝉锦上衫,外罩湖绿色织金比甲,不由问道:“殿下是要去看齐王殿下吗?”我平时多穿浓艳明丽的衣裳,甚少穿的这么清雅端丽。
“正是,齐王叔唤我和二弟弟去他那里,只是家宴罢了,不用那么正式。”我随口解释到,再说叔叔现在回京是以丧偶的名义来的,虽说没人信,但还是要注意些表面功夫。
训玉轻点头表示知道了,扶住我的头不让我乱动,仔细地为我梳了个朝云近香髻,又一一挑选了相配的首饰,小心地将新打的银累丝嵌蓝宝缕空白玉牡丹簪带上,见无一丝不妥才满意。
我对着铜镜看他这模样,心痒的很,伸手揽住柔韧的腰肢把他带到怀里,正欣赏自己杰作的训玉突然改变阵地,不由发出惊呼。
“殿下这是做甚,妾身刚插好簪子,万一伤到殿下如何是好!”刚把训玉拦到腿上才发现这个姿势正对着训玉的喉结。
看着面前开合的红润嘴唇,稍稍一点心虚立马消散,刚想大发雌威就意识到自己如今比训玉矮了好多,和话本中一俯身就能亲吻怀中可人儿的高大女郎差的远了。
伸手揽住训玉的后颈压下,堵住了未尽的话语,唇齿相依,鼻间的热气交汇,训玉白玉似的脸庞染上粉霞,明亮温润的眸子开始泛起湿气,直到漂亮的杏眼沁满水雾,眼尾红通通的贴着几根被打湿的睫毛……
“唔…嗯…”直至训玉气息用尽开始推攘起我的肩膀,我才向后放开。
训玉嘴唇微微开合,小口小口地换气试图平复,见我总算不再闹了,连忙从我腿上起来,略微平了平气息,胡乱拿起梳妆台上的靛花黛说到:“殿下莫再捉弄我了,妾给殿下上妆可好?”知他是在转移话题,但训玉一向脸皮薄,我自是不会拒绝的,心想一会儿不管画成什么样的,都要好好夸赞几句。
“那就让我好好见识一下阿玉的手艺吧……”我一手揽着训玉的腰,一手捉住训玉拿着青黛的手指摩挲,一句话说的暧昧不清意有所指。
知我有心使坏的训玉故意板着脸不应声,可惜他这个样子配上脸上还未散去的红晕还有眼尾的水气,越发令他显得可怜可爱。
我握着训玉的指尖描绘我的眉型,清雅的远山眉颜色浅淡,我嫌颜色浅淡不够有威仪,常日里都是画成水湾眉,突然间训玉的手指顿在了我右眉的一处,指尖瑟缩着反复轻蹭。
“这是我幼时得天花留下的疤痕,当时年龄小受不得苦楚,忍不住挠破了眉尾的这一个,吓的奶公连忙给我缚住了手脚,这才没让我留下其它的疤痕,可惜……”
想起去世多年的奶公,不由沉闷,回忆起七岁时被人丢入水中,被救起后高热不退,抱我跳下水的贼人又是染了天花的,一番折腾下来差点夭折。
“可惜照顾我的奶公还有宫人们被传上了天花,最后也只有张姑姑和阿婷活了下来,这场病还使得我七岁以前的记忆都模糊不全了。”见训玉唇齿欲动,话语却顿在了喉咙。
往日里总是温和沉静的眸子中缀满了心疼和一种复杂的情绪,和七夕那夜的很相像,心头兀地一跳,不知名的情绪充斥其中,房间里忽然静了下来,这时门外传来阿婷的声音,打破了这难言的气氛。
“殿下,二皇子殿下已在前殿等候了,吩咐奴婢来问殿下何时启程去甲第。”
我这才如梦初醒,慌忙理了理训玉被我弄乱的衣服,对他说到:“阿玉若是觉得无趣,有相熟宫人的可以告诉后院的管事公公,让他把人调东宫来,平日里陪你说说话也好。”
“是,多谢殿下。”训玉知我是想让他在东宫能有信得过的人,让他光明正大的安插人手,觉得自家殿下无声的安慰甚是可爱,虽不知为何,但训玉的心绪仍是平定下来,恢复回了往日里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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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到了前殿,百无聊赖的轩堂早已吃空了两盘糕点,又灌了几盏六安瓜片六读四声,因产于安徽省六安市大别山一带而得名,正瘫在软椅上昏昏欲睡。
见我来了,连忙垂死病中惊坐起,眼含控诉,仿佛满脸写着见色忘弟这四个大字。
“咳,既已准备妥当,那现在就出发吧。”我尴尬的清咳了一声,不等他咋咋呼呼的冲过来,转身就走,端的是一副冷酷无情心虚的模样。
“三姐,你怎么这样子呀,我难得起这么早,白等了你快半个时辰了,我不管我不管,没有五份,不,十份玉露团、芙蓉酥、翠玉豆糕、梅花香饼……是哄不好的!”轩堂一口气报了十余种糕点的名称。
吵的我脑瓜子嗡嗡疼,满脑子什么糕什么饼的,见我不搭理他,又要开始吵嚷,我连忙开口哄他:“好了好了,小祖宗,不光这些,还有我前几日刚得的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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