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若是”绿枝急得不行,一口的哭腔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不停地祈求,祈求二小姐能够看在往日情分上救救她家夫人。“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这大晚上的,你让我上哪大海捞针去”褚瑶被哭得头痛,很是没好气。她自己最近都还烦着呢,哥哥已经好些天不理她了。但虞秋秋这事毕竟人命关天,她若是直接拒绝了,日后哥哥追究起来,定是没法解释。“行了行了,别哭了,我递牌子进宫一趟去找哥哥。”也就只有这么个办法了,这么晚了,城门都已经关了,就是要出城找人,那也得有哥哥身上的官印,或是请旨拿了令牌才行。褚瑶起身,见绿枝竟是还想跟着一块去,连忙道“你就别跟着去了,你这副尊容,进宫可别冲撞了贵人,在府里等着吧。”这大晚上出去,褚瑶心里也毛毛的,还特意叫上了好些个府卫护送,但到了宫门前,褚瑶手里攥着宫牌却又犹豫了。哥哥最近对虞秋秋好似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冷淡了,这令她很是焦躁,却又想不明白缘由,就像她想不明白当初哥哥为什么要娶虞秋秋一样。那明明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娶了她对哥哥的仕途根本就没有任何助益,她凭什么夺走哥哥的目光、分走哥哥的心神不过是颗绊脚石罢了,死了便死了,有什么可惜的。心底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提醒着她,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一念之差,褚瑶将宫牌揣了回去。“出门太急忘带牌子了,左右哥哥也快出来了,就在这门口等着吧。”晚一会而已,虞秋秋要是因为这个死了,那是她的命,怨不得别人。她已经尽力了。是啊,她已经尽力了。邪念无声滋长,褚瑶如是安慰着自己,没一会儿,竟也理直气壮了起来。这世上凭什么腐烂的只有她一人,她虞秋秋凭什么就那么好命,嫁人前有疼爱她的虞相护着,嫁人后又有哥哥护着,凭什么她费尽心机才能得到的一切,虞秋秋却唾手可得被歹人掳了去,又生了副那样的好皮相,她就不信那些歹人会只是害命就是侥幸救回来,只怕也是不干净了,既如此,这等脏东西,死了反倒更好,免得脏了她褚家门楣。她甚至还暗暗期盼着哥哥能晚点再出来。可天不遂人愿,没一会儿,她便听到了阵马蹄声。哥哥得陛下信重,是为数不多准许直接策马入宫的朝臣,这个时间从里头出来的人,根本不用再做他想。果不其然,马蹄声靠近的同时便响起了哥哥的问询声。“这么晚了,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褚瑶咬了咬唇,虽有不甘,却也只能撩开车帘。可她说完就后悔了。她发誓,她从未见过哥哥的脸上出现过这样的神情。就好像虞秋秋出事,在他眼里是绝不可接受的事情一般。她毫不怀疑,此番若是找到的是虞秋秋的尸体,哥哥会让那些人十倍百倍乃至千倍地给虞秋秋陪葬。褚瑶只觉浑身冰凉。她好像低估了虞秋秋在哥哥心中的地位。可是为什么哥哥明明也没有多喜欢虞秋秋,她凭什么不可或缺褚晏深夜带着廷尉司的人马杀进了宣平侯府。听着外头的打斗声,周崇柯合衣从床上撑坐起,意外却又不意外。“真是扰人清梦”他低声咒骂了句,拎着扇子去开了门。周崇柯倚在门边,一副懒散模样,大晚上的,凉风习习、阴风阵阵,也没耽误他摇扇子。“没想到,我们刚正不阿的褚廷尉,如今也学会假公济私了,我倒是不知,这廷尉司的人何时成了你的府兵”周崇柯言带戏谑,褚晏却是三两步直接上前拽住了他的衣领。“虞秋秋在哪”褚晏逼问。周崇柯头往后仰了仰,“你的女人丢了,你来问我反正不在我府上。”他费了老大劲才将自己的领子从褚晏手里解救了出来。真是的,下手没轻没重,差点把他勒死谁知,还没等他把领口抚平,这厮竟是又两手拽回了原处。周崇柯“”你丫的周崇柯想骂人,但还有气,嘲讽要紧“你急了,你居然急了人都已经丢了,你急给谁看”周崇柯用折扇一下下杵着褚晏的胸膛“人在做事情的时候得考虑后果,你惹了三殿下不快,殿下如今也不过是撒撒气而已。”“我问你,她在哪”褚晏目眦欲裂。周崇柯却又笑了,瞧这满目血红的样子,人抓错了,却又好像没完全抓错,虞秋秋在他那竟还有点地位,看来这传言也真是不可尽信。好在,现在察觉也不晚。如此的插刀良机,他怎么能够放过呢“前段时间,虞秋秋曾私下里找过我。”周崇柯的语气听来很是玩味“她好像对自己的夫君很是不满,竟将我的玩笑话当了真,还跑来试探我。”周崇柯说着说着笑了起来。褚晏寒凉的视线横扫而过。周崇柯拍了拍他的肩膀,假惺惺地宽慰道“放心,朋友妻不可欺,我还是知道的,你我虽算不上是朋友,但好歹也相识了这么多年,我还不至于扒这窝边草。”“就是”周崇柯看褚晏的眼神目带怜悯,什么意思,一切都在不言之中。谁料,褚晏却还是那句话“她人到底在哪”周崇柯“”搞什么,他说这么多,这厮一点都不生气的还一门心思着要找人呢不是,他到底听懂他在说什么了没有这天底下难不成还真有不介意自己妻子红杏出墙的丈夫周崇柯看褚晏的眼神瞬间就复杂了起来。几年不见,这厮竟是变态了出神间,一把出鞘的剑竟是已经抵在了他脖间。周崇柯立马举起了手。玩归玩,闹归闹,别拿生命开玩笑,他可是他老周家的独苗“我带你去就是了,你把剑放下”周崇柯妥协道。褚晏收起了剑,不欲与他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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