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峰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有必要为公子分忧,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他找到褚晏,提议让自己的义子去小姐身边做护卫。“不休的功夫是老奴亲自教的,公子只管放心。”魏峰打了包票,接着又道“老奴这义子,向来都指东不会往西的,公子若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便是。”“再者,有个咱们的自己人在小姐身边照看着,也能让小姐少接触一些那些不该接触的人。”比如那女人。魏峰意有所指,对公子接受这个提议可谓是信心十足。果不其然,褚晏听后,眉头一跳,似是有些诧异。“阿芜的事情你知道了”褚晏问道。魏峰点了点头,当然,公子绝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褚晏沉眉思忖了一会儿。放个人在阿芜身边看着也好,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着阿芜的动向,有个知根知底的人做阿芜的护卫,也能防着点周崇柯打歪主意。褚晏同意了这件事情,正要多嘱咐几句,抬眼却见魏峰一脸他都懂的模样。然后,主仆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解决了桩心事,褚晏一身轻松。怪不得父王这般看重魏叔,就凭这闻弦而知雅意的本事,旁人就远不能及。魏峰找到魏不休,耳提面命交代了一通。当天下午魏不休就去阿芜那里报道了。晚上得知哥哥在廷尉司有事要忙,不能回来用晚膳了,阿芜松了口气,放心地准备去陪嫂嫂吃晚饭。临要出门时,魏不休忽地挡住了她,嘴唇几番掀动,似乎是有话要说。阿芜问他“怎么了有事你说就行了,不用这般斟酌犹豫的。”她也做过下人,知道做下人不容易,经常跟主子说句话都心惊胆颤的,生怕自己一句话说错,就引了主子不快。是以,她现在对身边的下人都很是宽和,魏不休第一天来,不了解情况,有些拘谨放不开也是可以理解的。阿芜耐心地等待他开口。几番纠结下,魏不休终于找好了理由。他看向阿芜那双一派澄澈单纯的眼睛,道“属下觉得,您还是不要去跟夫人一块用膳比较好。”义父说了,让他看着小姐不要和夫人走太近了,这些都是公子的意思。阿芜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倏地一下瞪大了眼睛,很是不解“为什么”魏不休抿了抿唇,开始挑拨离间“属下听说夫人因为昨天的事情被公子叱责了,这会儿说不定正埋怨着您呢。”“嫂嫂被哥哥叱责了”阿芜的声音骤然拔高,然后提着裙子就急急往主院那边跑,“不行,我得去看看嫂嫂”“小姐”魏不休在阿芜身后伸了只手,却是阻拦不及,只好赶紧追了上去。他边追边在心里哀嚎,小姐是不是抓错重点了啊重点是他说的后半句,不是前半句啊就这么跑过去,万一两人一对峙,那他不就露馅了么阿芜对从自己院子到主院的路线已经很熟了,一阵风似的嗖嗖地就跑进了院,魏不休根本就没机会劝阻。他看着小姐旋风一般的身影,停在主院外,满脑子都是挑拨离间未半而中道崩殂。“完犊子了”魏不休绝望双手抱头。阿芜进来的时候,下人刚把晚膳给摆上,虞秋秋看她气喘吁吁,笑着打趣道“跑这么快做什么我还能少你一口吃的”阿芜眨了眨眼,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虞秋秋的神色,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昨天哥哥骂你了”虞秋秋头往后仰了仰,莫名其妙“你听谁说的”“我身边的一个护卫告诉我的。”阿芜想也没想便把魏不休给供出去了。虞秋秋目色微敛“他还说什么了”“他还说你因为被哥哥骂了,心里埋怨我,然后不想跟我一块吃饭。”阿芜跟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招了个干干净净。虞秋秋心中冷笑了一声,这是有人在挑拨离间呢。她掩下眸底的阴鸷,笑着拍了拍阿芜的后背,道“没有的事,你哥哥没有骂我,我也没有不想跟你一块吃饭。”阿芜听后,终于放下了心来,跟着虞秋秋一块坐到了圆桌边,嘿嘿笑出了一口白牙。她就知道哥哥才舍不得骂嫂嫂呢,肯定是那些人听风就是雨地在那瞎猜褚晏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枝头了。看见屋里还亮着灯,他颇有些意外,这么晚了,虞秋秋竟然还没睡他一路走进内室,只见虞秋秋拿了本书在灯下翻着。“什么书看这么入迷”他问道。虞秋秋抬头,将书合起,道“书不好看,我在等你。”褚晏受宠若惊,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只是短暂的惊喜过后,见虞秋秋的神色并无半点笑意,他这才意识到,虞秋秋等他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他正了正色,问怎么了”虞秋秋开门见山,也不绕弯子,直接点名道姓“我要魏峰做我的护卫。”褚晏心中一惊,自从上次跟虞秋秋模糊说过魏峰父子的来历后,虞秋秋便没再关注这个事情了。怎么今日突然又提起,而且还是要魏峰做她的护卫褚晏思考了一会儿,斟酌道“魏叔年纪大了,再做护卫可能有些力不从心,要不,我另外指派几个人给你”虞秋秋轻哼了一声,拒绝“不用,就他。”“那魏不休在阿芜面前捕风捉影乱嚼舌根,想也知道背后定是有人示意,那人既然敢得罪我,那最好是有承受后果的觉悟。”“呵老虎不发威,还真把我当病猫呢”褚晏“”魏叔让魏不休在阿芜面前说虞秋秋坏话了褚晏眸色暗了暗,对魏叔自作主张越俎代庖很是不悦。看来,得找机会再好好敲打敲打他了。只是褚晏看向虞秋秋,怎么让她消气却是个问题。他倒不是怕虞秋秋折腾魏叔,怕就怕她和魏叔接触频繁了,会从魏叔身上察觉到些什么“怎么,不行吗”褚晏的犹豫,虞秋秋却是看得心中冷笑。“狗男人不就怕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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