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如果咱家有人学吹唢呐,那声音响的萧雨估计看不进书吧?”
“学吹唢呐?谁学,你?”
萧云翻个白眼:“我肯定不行。那滴滴答答的我爷奶就得骂死我。我都说好了要复习考学,我以后要上中专的。考师范、以后毕业当老师。那工作多体面,保管找个好人家,一定要超过萧雨。”
“那让谁学?”
“我大哥啊。”萧云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我大哥可是萧家长孙,我爷奶的心头肉。让我大哥学吹唢呐,那我爷奶指定不能说啥。他们之前一直说让我大哥学一技之长,这吹唢呐也算一技之长了吧。”
女人点点头:“要不打鼓也行。”
“不管啥吧,只要叮叮当当的让萧雨学不进去就成。”
这家伙损人不利己,也不说如此一来最受影响的是她自己。她妈对于她考试持放任态度,考上了就去念,考不上拉倒。她自己复习了几天头疼不已,那资料经常是放下拿起,拿起又很快放下的状态。
“滴滴、答答、嘟嘟、吱吱……”
说干就干。萧宝宏拿了他妈给的两块钱后立马开始。压根也没找师傅,就借了唢呐后开始在家自己练。
你想不到的声音他都能吹出来,吹的萧雨几次拿起笔又几次放下。用棉花堵住耳朵背书,可大堂哥那噪音依旧隔绝不了。
她烦躁的放下课本,一篇《小石潭记》背了俩小时了没进脑子。闭着眼睛长叹一声,不明白大伯母娘儿俩到底因为什么忽然非要跟她过不去。她咋得罪她们了?她不就是想考大学嘛,到底碍着她们什么了?
放下书转身出去,她想去找大堂哥商量商量,能不能等她考完了再学这唢呐。唢呐这种乐器声音高亢,初学他只能吹出音来,那动静比木匠做家具的噪音可高的多。
“宝宏、你这咋想起学唢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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