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忽然间想起那一天,他在菜市场偶遇秦霜星的场景。
……怎么就那么巧呢。
阔别七年,那么巧就恰好遇到。
……想想也是。他一直以为秦霜星在国外,实际上秦霜星早就回国了。
宜江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他们明明就在同一个城市,却花了七年时间,才重新偶遇。
其实已经很幸运。
荣锋唇角微微上挑,回想着那天昏迷的少年倚靠在他怀里的触觉。
具体的感觉,其实他已经记不清了。
那时候秦霜星戴着口罩帽子,他没有认出他来。
更何况,作为消防员,他曾经无数次把老百姓从火场里抢出来。
把人抱起来走这种事情,做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老实说,当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然而此时回想,却感到胸口灼烫。
像是迟来的低温烧伤。
低温烧伤,并不刺痛。却痒。
让人酥麻到心间的痒。迟滞地到来。
迟滞却绵长。
“……”荣锋长长呼出一口气。
额角肌肉却忽地一抽。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看的那个视频。
那个,螳螂吃蝈蝈的视频。
荣锋忽然又郁闷起来。
他有些烦躁地,胡乱拿毛巾擦干头发。
就这样裹着浴巾走出卫生间。伸手去捞桌上的手机。
……没有消息。
秦霜星今天在做什么?一整天都没跟他说话。
荣锋赤着上身,年轻健壮的身体,随意而自由地袒露。
他们消防队是半军事化管理,习惯了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哪怕是一个人独处,他也坐得端正。脊柱线深凹,挺拔如松。
顺着脊柱线往下,性感腰窝分列两侧。
雪白的浴巾横截一拦。遮住了人鱼线以下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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