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为了这种小事难过。”
范远扬看了眼好友,话里有话,“现在不一样了呗,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他拍了下座椅靠背,眨巴眼问了句:“你说对不?”
陆聿北左边耳尖染上些许潮红,没有否定,声音极低地应了句:“嗯。”
特殊时期?
程意绵笑弯双眼,秒懂,“整天吵来吵去确实影响工作进展。”
“不是……”
“范远扬,你打算住服务区么,还不开车。”
想帮他圆场的范远扬不知想到了什么,抬手在嘴上比划了下,手动噤声。
车子下高速一路往繁华市区行驶,沉闷的车内环境让人感到压抑,路过沪城管大,范远扬打开话题:
“意绵,我记得你大学时候有个关系很好的室友,她老为你出头来着。”
“你说蕊蕊吗?”
范远扬有些害羞,讲话磕磕绊绊又不敢点名道姓,装作不知,“名字好像是跟花有关。”
“是李蕊初没错了,她怎么了?”
“就是,那个,能不能,我……”
陆聿北皱眉,嫌他拉长几秒的尾音吵耳膜,多管闲事代他表达:
“他想要联系方式。”
“哦。”
有人主动追求朋友,这个人又是程意绵所熟知的。
范远扬的人品性格在她这里能过关,可爱情还是要贴合实际情况出发,头脑清醒现实一点尤为重要。
那些难以启齿的家庭盘查对她来讲,根本不成问题。
“蕊蕊是我最好的朋友,家庭条件对未来的生活质量很重要,哪怕是范学长也不能走捷径。”
“我懂。”正好车子停下等红绿灯,范远扬指着不远处门庭若市的饭店,乖乖掏出家底:“我家在沪城做餐饮的,那个。”
“哪个?”
范远扬:“范记老灶香火锅。”
距沪城管大很近,在网上口碑不错,沪城有十家连锁的火锅店。没想到这家店的老板儿子就坐在她面前。
程意绵收获了意外的惊喜,“我大学时候经常跟朋友到这里聚餐,万万没想到啊!”
“我记得,有两次我看到你在店里帮工,还以为是你在做兼职呢。”
范远扬腼腆一笑,“我很少跟别人提起家里是做什么的,再说了,那是我爸妈打拼的事业,我有什么可炫耀的,而且我若真是穷光蛋一个,宁肯一辈子单着也没脸追姑娘。”
放在别的男人身上,程意绵方才说的那几句话绝对要被痛骂拜金女,所以,她要为范远扬的三观竖大拇指!
“老范你好谦虚啊,我现在看你自带光环,觉得你魅力四射。”
铱驊
陆聿北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的脸颊通红,缓过气后闷闷说了句:
“这就叫魅力四射了?我大学时候不也没提自己家是做什么的吗。”
“你不懂,”程意绵一本正经地解释:“有些人光是往那儿一站,披块破布都是惊艳的存在,所谓脸在江山在,凭气质就能猜到家底绝对不一般了,正比如您。”
陆聿北弯起半边唇角,侧边脸颊的梨涡加深,被夸得骄傲,“这话倒是不假。”
程意绵补充道:“但有些人呢很低调,他要是不说你绝对猜不到,这种有反差感又神秘的人,其实最容易让女孩子动心。”
陆聿北阴沉着脸,“我没理解错的话,你在说我肤浅?”
夸人忘形的程意绵顿时语塞,趁他脾气爆发前利用自己聪明的头脑挽救腥风血雨的到来,“怎么会,我的意思是,您所在的高度令别人望尘莫及,高不可攀,攀龙附凤更是痴心妄想,所以大学时候才会有很多人追求你,却没有一个成功的呀。”
范远扬在前边笑得捂着肚子哀嚎,“有你们两个双剑合璧,公司未来的业绩翻一番不成问题。”
程意绵懵懂,“说几句话就能涨业绩?”
若真这么简单,陆聿北以前招的四位秘书嘴巴更甜,还都是别无二心,怎么不见他们给公司涨业绩?
哎呀!
说到这儿她差点忘了,陆聿北曾经警告她不准拍马屁,也不喜欢听秘书讲漂亮话。
刚才一激动没刹住车,会不会被扣工资?
“那个,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就是朋友之间的闲聊。”
陆聿北心情很好,点头:“嗯。”
“所以,”捕捉他脸上微不可察的表情,程意绵小心试探:“你会扣我工资么?”
陆聿北的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波动,随后恢复常态看向她,“不会。”
“阐述事实的话跟拍马屁无关。”
“……”
咦,我知道你有自恋的资本,但请不要臭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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