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示很期待。”
一顿饭下来动辄几十万,把火锅吃出新高度,他可真是……有个性。
朝程意绵投去一抹同情的目光,嘴唇动了下,口型是:“真是难为你了。”
程意绵笑了笑, “记得把蕊蕊送回家,这么晚了别带她到处瞎逛。”
伸出车窗的手比划“ok”, 范远扬扯着嗓子说:“放心吧,我办事靠谱。”
李蕊初探出脑袋跟他们拜拜。
直到看不见车影,程意绵才坐进副驾位置。
周四晚上收拾行李,程意绵因为李博违规报销最后的处理结果,纠结了一整天。一种好心却办了坏事的自责感再也压抑不住,“我是不是该给李主管留点情面?”
“不需要。”陆聿北塞进箱子里日用品和厚衣服,说:“员工离职后招聘新人,无论在哪个公司都是很常见的现象,若为了原则性错误打感情牌,没有惩罚,其他人岂不是更加有恃无恐了。”
程意绵委屈巴巴的:“可是我今天听到公司有人讨论,具体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楚,万一他们吐槽我冷血,不讲人情世故,刚毕业的大学生就敢仗着上司器重肆意妄为,滥用职权……”
“你什么座?”
谈着正经事,突然问星座干什么?
程意绵回答:“6月16日的双子座啊,你知道我生日还问这些?”
“这两天想研究一下星座,工作忙起来给忘了。”
“你研究星座干什么?转行当塔罗师啊?”
陆聿北:“网上都说星座配对很准,我查咱俩的匹配指数是多少。”
“迷信,”说到生日,她忽然想到两人认识到现在,程意绵还不知道他生日呢,“你是几月几日的?”
“2月14。”
“情人节耶,伯母真会掐时间。”
脱口而出的兴奋神态,跟别人听到他生日时候的反应一模一样。
陆聿北无奈道:“每年都是我过生日看着别人甜甜蜜蜜,我不觉得哪里好。不过从明年开始,生日和情人节碰撞的双份浪漫,好像听起来还不错。”
可不么,两个重要的节日放一块过,幸福绝对会冲昏头脑。
程意绵问出一道当下困惑的问题:“咱俩互送礼物,这算什么?”
“礼尚往来?”
陆聿北纵容她,“你可以不送,我不会介意的。”
“我像那小气人么,”话题跑偏了,程意绵接着刚才未聊完的担忧:“陆聿北,你说我是不是跟着你,脾气变坏了?”
“没有,考虑太多除了自添烦恼,别无他用,”陆聿北拿自己举例,“我常常被员工私下说冷漠无情,是只会工作的机器,还在会议上乱发脾气,不近人情,不体恤下属。”
听完一长串的自讽,见不得男朋友被不理解的人诋毁,程意绵语气变得强硬,完全向着他,“领导天天跟公司员工嬉皮笑脸,有失威严。”
陆聿北笑眯眯地看着她,带着几分恍然和事后算账的意味,反问:
“现在知道理解我了?”
听到他的质问,程意绵想起刚入职两个月,她私下不少抱怨陆聿北的工作狂属性和严肃作风,现在换作自己成了同事们茶余饭后探讨的话题,才明白那种被别人误会,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感受。
“北贝,当一把手真的好辛苦啊。做了不被理解,不管又要说你不作为。”
“领导层做好分内之事就行,”陆聿北坐在她身侧开导:“而且你永远讨好不了世界上的所有人,与其因为不同的言论而烦恼,不如做自己,享受当下。”
“嗯,这句话很有道理。”没想到陆聿北开导人很有一手,程意绵对他的喜欢越来越浓烈,当然不包括今晚的同床共枕。铁了心不管他说得天花乱坠,也要坚持最初决定,“等这次慈善活动结束,我要搬回紫桂苑。”
“为什么,嫌别墅太大了,住着不舒服?”
“当然不是。”
谁会嫌弃豪华别墅和每天变着花样的美食呀,她又不傻。
“伯父伯母下个月底回来,你们住一起的,我不搬走像什么样子。”
“哦,毕竟我们一没正式见家长二没订婚,的确不太合适,”陆聿北随即提出建议,“我给你安排新地方吧,回紫桂苑那边住,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已经没有人能威胁到我的安全了,况且我这么勇敢足智多谋,再来十个韩知音我也能对付。”
陆聿北伸手拥她入怀,一股凉意席卷全身,再来一次类似韩知音的事件,他会担心难过,会记恨一辈子自己当时的无用。
“这世界上变态很多,有些誓别乱发。”
“怕成这样,”像是发现宝藏,程意绵对他的表情很感兴趣,“你真那么担心我啊?”
“当然了,”陆聿北拿很早之前的影视片段举例,“我弟弟没有大学毕业的时候,在家看过一部悬疑警匪剧,那里边的犯罪分子就是脑子有病。什么装成自己是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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