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自己没护住温迟迟,令她受了委屈。
温迟迟摸了摸阿云的头,强颜欢笑道:“没事,阿云,不怪你,走了也未必是好事,何况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是呀,你也就别伤心了,你家姑娘可是嫁进了那转运使府里头去了,将来锦衣华服的有什么不好的?”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永娘将阿云从温迟迟的怀中拉了出来,朝温迟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可怨恨姐姐?”
怨恨什么?是怨恨她抓着自己要吸干自己最后一口血,还是怨恨她毫不留情泼脏水到自己身上?
温迟迟淡道:“阿迟不敢。”
“你是不敢,心里已经怨恨上了吧?阿迟,我也是迫不得已,你还有徐公子的宠爱,可我什么都没有啊,我如今已经知晓自己当时的过错了,阿迟,我对不住你。”永娘哽咽地对温迟迟道。
温迟迟将自己的衣袖从永娘的手中扯出来,看着她涕泪横流,心中的感受却淡淡的。
很快周妈妈便将那二百两银子拿了过来,将沉甸甸的荷包重重地塞进温迟迟的怀中,“这是二百两银子,姨娘看看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温迟迟手中掂量自己的卖身钱,头一次知道二百两竟然是这分量。
她将荷包收好,抓了阿云的手,便要往外面走去。
“阿迟,你等等!”永娘喊了好几声,温迟迟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只见她要踏出这楼外了,她才厉声叫道,“我有门路带你去拜访天益街的名医李大夫,他有法子治你娘的病!”
温迟迟转了身,看向永娘气喘吁吁地向自己跑过来,没有拒绝她挽着自己的胳膊往外头去。
她不是活菩萨,被至亲之人出卖心中不是没有怨恨,但那好歹也是自己的娘亲,是叫她咿呀学语,蹒跚学步的人,她再恨能恨到哪儿去呢?又怎会看着她受病痛的折磨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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