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恼怒至极了,又摔碎了杯盏,她此时脸色一片苍白。
“我给你时间思量,”宋也脸上的冷意遮掩都懒得遮掩,“不过你须得思量清楚再回答我的话,从那只茶盏的结局你当清楚我是什么性子。”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
温迟迟脑子哄地一下懵了,喉头逐步发紧。不愿刚要说出口,可努力了这么久还是一片虚无的无力感还是完完整整地攫占了她,摧毁了她
她不愿再跟着他,可是他那般威胁自己,她那个不字又如何能说出口。
至少跟着他还有命活不是吗?就像他所说,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何分别。
她舍不得死,可她也逃不掉了。
她强忍着浑身的颤抖与双腿的发软,一下跪了下来,给宋也磕头,“妾愿意跟着郎君。”
宋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当真?”
温迟迟:“当真。”
宋也嗤了一声,“那你抖什么?”
说罢,不顾她回答,便冷冷地道:“温氏,你记得了,我从不喜欢女人的眼泪与虚情假意,若你要侍奉我,便放下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若你执意要糊弄我,你知道后果的。”
他起身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他,继而薄凉道:“我今日之所以会放过你,是看在这几日你的身子上。你究竟是供人玩弄的玩物还是国公府里的主子只是我一念之差的事,只你想清楚你的身份。”
宋也说罢,便甩了她的下巴,径直走了出去。
听见脚步声的离去,温迟迟却仍旧伏在地上,双肩颤抖。
好一会儿,她才拖着酸麻的双腿从地上站了起来,又掏出帕子将泪水擦干净。
事实已经如此,她又该如何?沉溺哀伤,郁郁不得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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