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若点星。陛下,注意仪态。
皇叔莫要学太傅那老学究。小皇帝嘟嘟囔囔,爬上摄政王的床,吻他的眼睛。摄政王似是觉得痒,睫毛颤啊颤,清俊的脸上神情恬淡。
摄政王率领的铁蹄践踏过很多人,战法阴毒,坑杀俘虏,为人诟病。可小皇帝一直看着他,没人比她更清楚,大邙原初萎弱的军队是怎么在他手里一点点拔直腰杆的。独有司澹,是司家腐臭溃烂的污泥濯出的唯一一轮明月。
大邙,司家,庙堂之高之远,这些东西趴伏在地坤并不十分强健的背脊上吸血,令他一日复一日消瘦。腥热的气味浸透他的全身,但他瞧着她的眼睛仍明亮如初。
皇叔以后会把朝权还给我吗?
摄政王一只手攥着奏折,一只手被压过头顶。小皇帝握着他的手,虎牙在五个手指头上咬过。十指连心,敦实实的疼和轻飘飘的痒顺着血脉钻进心肺。
摄政王被插得浪叫,闻言重重哼了一声:你猜。
我不猜。小皇帝发狠地往里操他。朕不猜。
尔后外族入侵,摄政王在外征战两年有余,错过了小皇帝的加冠礼。
班师回朝的前夜,更深露重,摄政王撇下暂驻城外的一队西北军,攀进城墙,夜访后宫。
小皇帝仍未寝,背着手站在屏风后,听见动静,从后面踱出来。
给陛下带了加冠礼。
摄政王甩了一只木匣在两人中间。他红衣银铠,铁甲下摆还沾着干涸的血,笑得仿佛一只什么吸人血肉的妖精,嗜血而凶戾。
匣子里是北夷单于王的头颅,一颗半腐不腐的脑袋上瞪着两只死不瞑目的眼。
我很喜欢。
陛下不怕吗?
朕何惧之有?
他不在的日子里,小皇帝像是真真正正的长大了。女人身如松柏,眉目如画,只着明黄寝衣,亦英姿勃发。她将银铠解下,打横着将人抱在怀里。后殿的温泉热气蒸腾,氤氲了两人的眉眼。
摄政王被按在水里。小皇帝手里把玩着他贴身不离的龙形玉佩,上面刻着海浪纹卷边,中刻起伏龙鳞,隐有些苍凉古意。摄政王刚想说那是他娘留给他的遗物,接着就被玉佩拓进穴里,只好闭了嘴,用鼻子长长出了一口气。
小皇帝的手在他又细了几分腰上环了一圈,将后背那道快将人从中剖开的狰狞伤疤攥进手心,半晌无话,一向带笑的面上竟没来由多了些清冷孤伤的感觉。
摄政王似乎察觉到了小皇帝的情绪,主动握住比上次见更加勃大的那物。附着粗茧的手刚握上去,她的东西就涨得更大了,一翘一翘蹭他的腿心。
自己以前是怎么吃进去的?摄政王有点怀疑人生。
玄沧。小皇帝贴着他的后颈唤他的字,声音闷闷的,哑哑的。朕心悦你。
过了片刻,摄政王哼一声:那陛下能让臣歇歇,今夜别操臣?
她真松开了手,轻啄他的眉心。摄政王愣了。肉腔久旱无霖,浑身都痒得厉害。他拧眉琢磨片刻,转身将小皇帝按在温泉池里的白玉阶上,如愿以偿地用自己的软穴套进她的性器,
摄政王黑玉一样的长发被水浸湿,弯弯曲曲地贴着美瓷般的皮肉,随意地在肩头散开几缕。飘在水里的发尾轻抚着小皇帝的胸口,她攥住一缕,含进嘴里,磨牙似得咬,直到它们变得毛毛躁躁。
皇叔,现在是你在操朕。小皇帝说。
这句话深深刺激了摄政王。他腰部耸动得更加用力,更加急切。清冷若谪仙的脸被交媾的欲望全然扭曲,不停摆动腰身,让她进得更深,更深,嘴里食髓知味地低哼着,淫靡不堪,哪还有什么摄政王的影子,一只发情的野兽罢了。
小皇帝执政两载有余,任用贤臣,励精图治,英明果决,已初具开国先祖之遗风。大胜得归的摄政王正式回朝后,皇权分落两处,文武关系忽然变得扑朔迷离。
朝堂风向越来越奇怪,先是太后母家搅动风雨,后有文官同时上书弹劾摄政王。点燃引线一事是摄政王当众怒斩小皇帝的一个伴读,顺道杀了那伴读的一众跟班,立刻被下入大狱。
两日后,大理寺官员在王府搜查出谋逆的证据,龙袍铁器,非常齐全,简直是准备好了等人发现一样。
这些朝堂风雨本来和后宫的太医院没什么关系,尤其是院长,经历了四个皇帝,无论谁当皇帝,都得让她来治病。就在摄政王被下监狱的第三个晚上,院长被突然叫到帝王寝宫,领头的侍从满脸惊骇,一言不发,闷头走路,害得院长心中也忐忑不安,生怕皇帝有个什么好歹。
一向健健康康连偶感风寒都没有的皇帝病了?急匆匆赶来的院长又被门口黑脸的大宫女唬了一跳。一定是被摄政王气到了。
小皇帝好好地站在门前,看着可精神了,怒发冲冠质问她为什么来得这么慢。
臣都过花甲之年了,走得慢也是应有之理。院长委屈,但院长不敢说。
等等,如果皇帝没病,那躺在龙床上的又是谁?
摄政王裹着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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