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踽踽三千岁,而今得了一个他。
杨戬诧异之余恍惚愣神,再回过神来时面前这只手已经将他的泪水抹平罄尽。他心底的酸楚快要破笼而出,他用臂膀牢牢圈着沉香纤瘦的身躯,似是要将他镶进自己的怀抱里。他很喜欢抱着沉香,感觉抱住他的时候便将世间一切都纳入怀中了。
沉香惬意地卧在他怀里,眼皮耷拉着,赖赖唧唧地扭着腰道:“不哭……好累……嗯……想睡觉……”
可那硕大的肉根还塞在他的体内,食髓知味贪得无厌,杨戬思绪回笼,看他精神颓靡,也不愿再折腾他,便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唇,柔声道:“好,先去洗洗身子,好不好?”
“嗯……”沉香意识模糊地点头。
杨戬见状,就要从他穴中退出,可才抽离一小段,沉香便哼哼唧唧地坐了回去,拍得淫水飞溅,他委屈地搂着杨戬的脖子,恐惧央求道:“不要走……”
“舅舅不走,只是不出来的话,如何帮你清理呢?嗯?乖,就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杨戬哄了好一阵才让沉香点头,他将沉香体内的精液抠挖出来,再施法清理了被褥与身体,后又将那庞然大物塞了进去,只听得沉香满足地叹息了一声,适应一段时间后便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杨戬掀开被子与沉香同床共枕,二人面对面侧卧着,胸膛紧密贴靠,心跳隔着皮肉互相传递,他轻轻摩挲沉香的脸颊,在他额头烙下珍视一吻。
有情人春宵共度,犹嫌一梦短。离心人同榻而眠,一息如釜煎。
只是这场美梦,做不了多久。
耽溺美梦,是为魇。
七月中,日光流金,若瀑倾泻于园囿之上,东厢房里一场荒唐、疯狂的情事从五月持续到现在,历时六十余日,其药性的猛烈程度可见一斑,少年这两个多月来皆是靠仙丹维持体力,混沌的意识在不久前才稍见回笼,但仍左右不了行动和思绪,身体沉沦在媚药带来的欲望里,只知道不断索求快感,渐渐的,原本僵硬的四肢柔若无骨,被连日侵犯的肉穴更是习惯了性器的贯穿刺入。
他在男人身下婉转呻吟、千娇百媚,像一朵浸泡在情汁里含苞待放的青荷,正缓缓吐蕊,翕张、吞吐着万物。
正午,烈日高悬,庭中蝉鸣高亢,热浪滚滚。
“铛——”一掌宽的金饰被抛掷砸地,震出鸣锣般的脆响,这几经修补的金锁一面凹陷下去,已彻底看不出原本形貌,形单影只地躺在墙壁的阴影之下。
“啪!”金锁撞地声落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震耳欲聋的掌掴声,靡靡之音般在空荡的里屋中回响。薄如蝉翼的床帐阻隔了外界大半的刺目日光,少年退至角落,对男人的触碰避如蛇蝎,他蜷缩着身体,奈何先前欢爱的时间太长,男人的力道又过于凶猛,他只觉双腿酸麻无比,几乎没了知觉,故而只能微微侧坐着。他实在是太累了,距离他上回服用仙丹还是昨日夜里,房事过度对被压制法力的他是一件很容易虚脱的事情,他只稍微动作一番便已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更别说他后穴尚在分泌水液,男人在他清醒之前灌入的那几股精液也还留在内里,他小腹酸胀、鼓鼓囊囊的难受,分不清责任在谁的水液一直淅淅沥沥地往外流,没多久便打湿了本就穿得不牢的亵裤,湿答答的黏在臀缝之间。
少年对男人的所有动作都警惕至极,否则也不会在他要给他戴金锁时草木皆兵地后退,并且打他一巴掌。他死抿着唇,藏住了许多愤恨与失望,但双眼中的怒意、委屈快要呼之欲出,胸口随着他的喘息声起伏。他怒目圆睁,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眼中男人的容色、身形都变得扭曲、虚幻,朦胧难辨。
“你给我下药?!”少年咬牙切齿,用最后一丝力气支撑着自己的愤怒。
杨戬一边脸显现出几个清晰无比的指印,不过他却视若无睹,那一丝一毫的疼痛感都变成了慰藉他的良药,沉香指尖的温度在他脸上残存,与夜晚痴缠着他、圈住他脖颈的藕臂一般销魂蚀骨。
他的目光由下至上,直到沉香排斥、嫌恶的神情落入眼中,他才蹙起了眉头,暴露出明明心知肚明,却又疑惑费解,乃至心痛的神色,明明他一直在做一个道貌岸然的施暴者,却用冠冕堂皇的理由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沉香因二人之间的血缘而屡次三番生出的心软,如今又看到沉香对他的抵触、厌恶,便不安了,便用愠怒与强势来掩饰这种不安,结果却适得其反,不安一日比一日的强烈,快要将他反噬。
他只有在二人缠绵床榻、津液交融的时候,才能看到一个卸下防备、朝他靠近的沉香,即便分不清那是喜欢还是憎恶。
灵魂尚未共鸣,身体最先碰撞,本末倒置、剖腹藏珠,肠穿肚烂。
他凝视着沉香,目光一如跌入海渊的炬火,诡深之地包裹着那一簇火种,在某个未知的牢笼中熊熊燃烧。他沉默了半晌,不答是,也不答否,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沉香,看他从戒备转为悸恐,看他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又往后挪动几度。
夏虫的吵嚷衬得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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