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老黄说很多人一听有同性亲热戏就拒绝了。”
“我的戏太少了,你之前不是问我,就这么怕没戏拍吗?是,我很怕,所以有戏我就上,不挑。”
“哦……我以为你是比较有经验才来。”
“什么经验?”苏贺问。
宗家烁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自然的表情;“就……跟同性的经验,我听说第一场戏就有吻戏。”
“哦……”苏贺点点头,没有直接回答;“黄导这样安排,可能是想让咱们尽快进入角色。”
“他就这样,”说完,宗家烁仿佛松了口气;“既然你不抵触,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什么……?苏贺心里想。
“总之……我投入的时候会有些多余的动作,到时候多有得罪,你别放在心上。”
“……什么多余的动作?”苏贺被他说的心里发毛。
“不知道,”宗家烁耸耸肩;“这要看郑海城想干什么了,”
试妆那天,宗家烁是第一个试的。
化妆师给他画了个淡妆,头发修剪的短了些并且向后梳,露出额头,虽然他发际线不高,但这造型让他看上去老了将近10岁,不过奢侈西装一上身,金丝眼镜一戴,那股成功人士的派头就出来了。
果然,想塑造多情魅力男性还是要成熟一些才对。
因为郑海城不是冷酷霸总,而是艺术品商人,所以造型上多彩又多变,脸上表情或戏虐或轻浮,十足的坏男人模样,感觉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控中。
最后一身摒弃了前面的色彩,而是一件高领黑色毛衫,宗家烁穿好坐在道具椅上闭着眼不动,黄一屏并不催,其他人也不敢说话,大约停了一分多钟,宗家烁慢慢睁开眼,眼圈红了,泪水含在其中没有掉下来,笑容是内疚,又有些无奈。
一瞬,苏贺读懂了他眼中的故事,这是最后一场戏,陈郁和郑海城告别时的造型!
面对陈郁决堤的泪水,郑海城被感染,他也愧疚,但他深知自己只是贪恋陈郁的身体和才华,在更有钱有势的追求者到来时,郑海城毅然决然选择了分手,哪怕他很心疼这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男孩,最后也只是与之拥抱说再见。这眼泪,是理智惯了的郑海城,为陈郁做的最疯狂的事。
苏贺心头一紧,移开眼神,他觉得自己不需要熟读剧本,宗家烁只用眼神就能将他拉进状态。
宗家烁拍完去换衣服,轮到苏贺拍定妆照,他走到道具中去,盘腿坐在地上,拿着画板画画。他全神贯注,想象着作品展出时的效果,直到面前的模特被挡住了,他才意识到有人来,是穿着衬衣的宗家烁。
他俯瞰着他,笑的很自然,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可眼中的从容安静像个老人。
苏贺仰着头,瞪大眼睛先是一愣,随即也跟着他笑起来,笑的满足幸福。
黄一屏看着旁边抓拍的摄像,心里是一点笑不出来,他看得出苏贺在努力摆脱以往的演绎方式,但是被宗家烁这样天赋型的选手一对比,结果就有点惨烈。
可又能怎么样呢,人已经在这了,硬着头皮上吧。
苏贺一套一套的换,他的衣服都是不合身的,又大又宽松,而且层层叠叠,像是一种自我保护,头发用发蜡揉乱,再加一个大大的包,整个人往那一站,好像偷穿父母衣服的大人,有些稚气,有些迷糊,加上他坚定的眼神,陈郁敏感又执着的形象出现了。
刘岫看看剧本,又看看苏贺,心里是满意的;“别的不说,这劲儿对了。”
“是造型好,”黄一屏板着脸抱着胳膊。
刘岫撇了黄一屏一眼,小声道;“你要是惋惜,以后拍戏再叫上前一个陈郁,现在生米煮成熟饭,别扭也不是办法……”
“谁别扭了?”黄一屏瞪了一眼刘岫;“不行就是不行,我拍戏不看他有什么靠山有什么背景,我就看实力!要不是……”
“行了行了!!”刘岫看他越说越激动,生怕他说出什么错话,赶紧打断他;“明天拍戏我听说你要换地方拍,不去摄影棚拍了?”
黄一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缓心情;“对,去艺术工厂拍画廊的戏。”
苏贺那边面无表情,其实将这二人的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他知道黄一屏看不上自己,但又没有办法换掉自己,未来拍摄的情况可想而知并不乐观。
苏贺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在片场挨骂几乎是所有演员的必修课,甚至有些导演为了激发演员的潜能,会故意霸凌演员,将他们逼到崩溃的边缘,如果你连这一关都过不去,那可以告别这个行业了。
苏贺心里卯起一股劲儿,你越看不好我,我越要让你瞠目结舌!
最后一幕那件外套穿在了苏贺身上,和其他衣服相比,这件穿着意外的合身,好像只有这件外套是用心买的,其他的衣服都是陈郁哥哥姐姐们穿剩下的。
然而就是这件合身的外套,是郑海城送他的。
苏贺忽然想问问编剧,陈郁真的是你吗?你真的丢掉了这件外套?他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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