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先与我缔结奴隶契约吧。”
暂时做不成炉鼎,也可以先做奴隶压榨着崔停棹的价值。
鱼问机没那么好心与他做商量,自顾自地拍了板。话音刚落便倾身去扣住崔停棹的后脑勺,就要咬破他的唇瓣用血成契。
临到这时,一直异常配合的崔停棹突然偏过头去,躲开了她的唇。
冰凉的发丝擦过唇角,鱼问机顿住了,脸上的笑意瞬间变成杀意,猩红的眸子隐有流光闪过。
“躲我?这个时候想起守身如玉了?”
她揪住崔停棹的头发强迫他面向自己,另只手向后探去,粗暴地一把抓住他挺立在腿间的性器。
鱼问机讽笑道:“你装什么正人君子?贱根都硬成这样了。”
“不是。”崔停棹痛得轻轻嘶了一声,却没有挣扎,他指了指自己还泛着水光的唇,“我尚未清洗,不宜……劳驾,请问水井在哪个方向?”
鱼问机怔愣一下,顺口答了,“出门左转。”
崔停棹就像是一块脾气极好的豆腐,任凭鱼问机怎么捶打都不反弹。他好言好语劝她松开自己的肉棒,翻身下床,一路扶着墙磕磕绊绊走出去打水漱口。
这里到处都是她布置的阵法,鱼问机根本不担心连灵力都无法使用的崔停棹能从自己手心里逃出去。
她呆坐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实在拿不准他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从前那个对邪魔外道不屑一顾的崔停棹呢?被三长老用孤魂野鬼夺舍了?
门外断断续续响起一阵水声,崔停棹又拖着脚步走了回来,他大约记得床与房门的距离,缓缓走到近前,便伸手在空中小心翼翼地摸索起来,苍白的指尖搭在床板上,单膝跪在榻前。
“好了。”他说。
因为鱼问机没有出声,所以他只能凭记忆勉强找到大概的方向,但终究没习惯漆黑的世界,所以还是偏了半分方向,面对着鱼问机耳边不远处的空气。
崔停棹朝上仰起头,迎合鱼问机将要到来的吻。睫毛上挂着的水珠清晰可见,微微泛肿的唇平静地等待着粗暴的对待。
半晌,鱼问机都没有动作。
崔停棹侧耳去听她的呼吸声,确认人还在房内,“鱼问机?”
被呼唤的人突然一把掐住他的下颌,眼中红光大盛,两侧犬齿疯长出一个远超人类的尖利程度,偏头猛地一口咬在崔停棹颈侧。
血液的腥气在口中回荡,连接着两人的奴隶契约缓缓成型。
如果她舍得就这么咬死他就好了。
鱼问机恨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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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划分的四个名字来源于《冲虚真经》:“夫有形者生于无形,则天地安从生?故曰: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始,有太素。太易者,未见气也:太初者,气之始也;太始者,形之始也;太素者,质之始也。气形质具而未相离,故曰浑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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