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五感的感官释放到极致,很快,我就听到了雪地中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有一个……两个人!
“黎深,你藏好了,不要出来!”我给黎深留下这句话,就从大树背后闪身出现。当第一个人出现在我手枪的射程范围中时,我发挥到极致的视力让我轻而易举地就锁定了敌人的身影。于是我当即扣下扳机,“砰砰砰”连射三发子弹。
与此同时,在两点钟方向又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的脚步更轻,冲上来的速度也很快,宛如鬼魅一样。但是我心中丝毫不乱,我的视线掠过那边,很快就判断出了来人的距离和身高,我马上扣下另一把枪的扳机,又是三发子弹连发。
两人都被我射中了,但是他们只是趔趄了一下,马上又跑了起来。
而我的位置也暴露了,两人都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对我发动了进攻。
一时间,两边枪声不断,我灵活地躲避着他们的子弹,手中的火力不减,因此在他们距离我大约一百米的时候就没有继续往前走了,而是与我陷入了火拼的僵持中。
虽然是一对二,但我从未经历过这样一种状态:无论我的五感进入到多么敏锐的程度,我都没有任何信息过载的征兆,而平常在这样高敏的战斗中,体力不仅消耗得很快,我还会因为信息过载而陷入疲劳中。相反,我仿佛进入了一种心流状态,周遭的一切动静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能感受到狙击手队友们的位置,蒋楠和小方等人的埋伏,以及敌人的一举一动。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只庞大的孟加拉虎从敌人的身后一跃而出,是敌方的精神体!
我神色一凛,精神体作为高维生物,无法被我直接攻击,它们却可以攻击我。可是我的豹猫不是攻击型的精神体,无法钳制对方。
而就在我尽力思考精神体怎么处理的时候,黎深忽然从藏身之处猫着腰到我身边,说:“精神体交给我处理,你好好对付那两人。”
我点点头,快速换好了弹匣,继续开火,掩护黎深的攻击。
然而就在这时,我听到敌人那边有人说:“就是这个向导!”
电光石火间,我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这个时候放精神体出来了!他们是昨天那群盘踞在山洞前的人,他们的向导被黎深杀了,恐怕现在是来寻仇的!而只有放出精神体,才有可能引得向导出手,黎深的位置也就跟着暴露了!
然而还不等我开口提醒黎深,我就忽然看到了远远的,又有四个人影出现了。就在他们现身的同时,小许和另一名狙击手开枪了,一下子干掉了两个人。另外两个人立刻找到了掩体,一边躲避着狙击手的火力,一边迅速和先头部队的两人集合。我的压力瞬间就变大了许多,他们密集的火力让我甚至无法从掩体背后出来反击。
黎深抓住我的手臂,简短地命令道:“撤!”
我们立刻且战且退。
然而我低估了对方杀死黎深的决心。就在我一边护着黎深,一边往营地撤退的时候,对方突然举起了一把霰弹枪,对着我们撤退的方向射出一枚霰弹。
视线捕捉到霰弹的整个动线,我迅速在大脑里计算出了霰弹落下的时间和距离。如果不能在两秒内跑出危险距离,我们两人一定都会被炸掉半截身子的!可是我背后还背着一个笨重的行军包,如果要带上黎深,就只能抱着他跑了!
留给我的时间只有零点几秒,再犹豫我们俩都要完蛋。我没空去管黎深怎么想的,径直把他打横抱了起来,把哨兵的体能开到极限,拼尽全力全速奔跑回去。
两秒后,巨大的爆炸声在我们身后响起,我有一瞬间被强力的声音和热浪冲击得失去了知觉,但是下一瞬我的大脑就恢复了正常。紧跟着霰弹而来的是对方用重型机关枪对我们俩的追击,此外我还清晰地听到有两个人在火力的掩护下向我们追来的脚步声。但是好在我们也不是毫无反击之力,我引着那两人跑进了我方所有人的射程范围内,狙击手正在对他们实行远距离火力压制,蒋楠等人也开枪,并放出了她那条体型巨大的森蚺,死死地缠住了对方的孟加拉虎,掩护我和黎深的返回。
然而,在敌方那样密集的火力攻击下,我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了伤。左小腿中了一颗流弹,但我咬着牙坚持回到了营地中,找了个安全的掩体,这才把全程被我护得死死的黎深放下,然后我跌坐在了雪地上。
鲜红的血迹从厚厚的裤子中渗了出来,方才一直紧张地逃命,肾上腺素飙升,让我没有感到疼痛。而现在一松懈下来,那钻心的疼就侵蚀了我的感官,尤其是在我的五感仍然处于极度亢奋敏感的状态下,疼痛也被放大了无数倍。
黎深没有废话,马上放下他身上的包,从里面拿出碘酒、纱布、镊子和手术刀,准备给我处理伤口。
“怕疼吗?”他忽然问我。
我咬着嘴唇,小幅度地点点头。
他却在这时靠上前来,抬起右臂将我揽进怀里,低头亲吻了一下我的发顶,柔声说:“这样你就不疼了。”
我原以为这是他在医院用惯的什么哄小孩的法子,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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