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搞得像办丧事似的。
司毅揪她的脸蛋喊她去吃东西,姜荔不想去,眼泪还在啪嗒啪嗒的掉,少年捏她的双颊,“哭什么,你妈妈嫁出去这不是好事啊,嫁有钱人,你妈妈心里可高兴了,那么多个男人疼爱她,我爸很爱你妈的,多个后妈我心里也高兴。”
姜荔低头不想理他,司毅没走,喊她去吃好吃的,“快去,等下杭哥也来,你在这里哭丧个脸肯定会给杭哥瞧见的,到时候他又不知要拿什么手段欺负你,反正你妈也是妓女,被肏就被肏了,你妈被肏了我爸爽你妈也爽。”
姜荔幽幽看了司毅一眼,少年觉得有些冷。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的。
姜荔害怕看到黎杭,起身离开了这里。
办宴席不算太大,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女孩回到房间,她走在床边呆呆望着地板,房间门忽然被敲响。
她没敢开门,门外有声音传来。
“是我。”
景桓秋,姜荔起身去打开门,景桓秋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门口垂眸望她,她此刻眼眶红红的,不久前应该已经哭过了。
“哥哥为什么会在这里?”
“请来的。”景桓秋走入房间里顺手关上门,他俯身拥抱住她的身体,女孩很瘦,摸起来感觉全都是骨头,他坐在床上将她抱在怀里,男人把玩着她的白嫩的小手,她没干过什么重活,她的妈妈也足够宠爱她,平时只做做家务,性格内敛谨慎,或许是常待在家里,她皮肤很白。
景桓秋发觉她的脖颈上没了那条项链。
男人抬手摩挲着她脖颈处的皮肤,“项链呢?”
“不喜欢,扔了。”是被舅舅扔掉的。
她又撒谎了。
“哥哥以前送你的金锁呢?”
“在家里?”
“为什么不扔掉?”薄烨霖望着女孩。
“值钱。”拿去卖掉还能换些钱来花。
姜荔不是财迷也不怎么贪财,但她害怕跟妈妈还会过以前那些苦日子。
她不想没饭吃,不想过寄人篱下的生活。
现在妈妈又嫁给另一个男人等同于进了另一个魔窟,这个男人会跟其他男共享妈妈。
“哥哥的爸爸来了吗?”
景桓秋继续把玩着女孩的手指。
“没来,这会在家里喝闷酒,景弘义说他废物。”
景弘义是景桓秋的爷爷,他一般直呼其名。
景桓秋捏着女孩的手心低声说,“晚上吃东西的时候靠近些司毅,不要抬头看屏幕。”听到这话姜荔瞬间变得警惕起来,“哥哥你又想跟上次一样吗?”
景桓秋神色冷淡望着她,“你妈参与的事太多,不用我出手自然也会有其他人整她,不过她养了一个好女儿,会护着她。”
姜荔站在床边,景桓秋走出房间。
今晚会发生什么,为什么要靠近一些司毅?
这个疑惑很快就解答了,姜荔看见了尸体。
这个婚宴像是一场屠杀现场。
血液飞溅的到处都是。
景桓秋喝了一口红酒,寻找着姜荔的位置,女孩正惊恐的坐着,一张小脸因为恐惧而变得很苍白,看起来很脆弱惹人爱。
男人心底微微不悦,真不乖,喊不要抬头还是抬头了,坐在她侧边的司毅反而很兴奋,少年偶尔还会掐掐小姑娘软软的的脸蛋,浑然察觉不到她冰凉的肌肤跟冷汗,这不是婚宴,只是一个屠杀现场,人仿佛跟牲畜一样被杀害,这不是她想要看见的,她忽然很想家里温暖的小床。
他们吃的是什么东西,生人肝吗?
这些姜荔在南非见过,没想到在这里也会发生,棺材里躺着残缺的尸体正是多年前那个走私犯的尸体,这尸体在福尔马林里已经浸泡了多年,这会皮肤只要一捏就会全部碎成渣渣,利克要的正是这具尸体,这具尸体在韩阔堂入狱那一年被人挖走,挖走的人正是景宏茂。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废物竟敢挖尸体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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