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照发给你。”
严在溪抿了下嘴唇,问她:“还剩多长时间?”
“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吧,”赵钱钱莞尔一笑,说:“只是我想你这期间可以去投投其他公司,如果有公司明天要你,我不会拦着,还八抬大轿给你送过去。”
严在溪噗嗤笑出声,问她:“那要是我明天真走了,后面的活儿怎么办?”
赵钱钱无奈地拧了下长发:“我再找别的摄影师帮帮忙呗,婚庆摄影这东西临时脱手也不好给客户交代。”
玻璃相撞,发出脆响。
严在溪举起二锅头和她碰杯:“一个月就够了钱姐,我呆不久的。”
他对着赵钱钱眨了下好看的眼睛,“我签合同的时候还想,到时候提前离职要怎么跟你说呢。”
赵钱钱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明显地怔了下,表情才稍缓和:“那就好,我怕耽误了你。”
她很有分寸地没有去问原因,喝下严在溪碰过杯的酒。
“不会的,”严在溪看着她的眼睛。
他有一双漂亮又多情的狭长眼睛,里面藏着赵钱钱看不明白,却又懵懂感知到的一些情绪,明亮但没有焦点。
严在溪用被酒醉过的嗓音,一字一句说:“我没有什么好耽误的,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反而要谢谢你愿意收留我。”
海风吹了起来,气温变得有些冷。
鸥鸟展翅低掠过水面,沾起几点水花,又朝高空而去。
严怀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眼底闪过飞鸟的残影,没有多少情绪,举着手机,问:“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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