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说不出话来。
他把酒递给祁进,开口说这是台首酿的,叫他送过来。
祁进说好久不见,十三。
十三突发奇想地问:“祁进,你到底怎么剪的指甲。”
祁进沉默,说弟子会帮他。
十三也觉得这个问题好地狱,沉默了一下挠了挠头
问他:“……要不,我帮你剪?”于是现场就变成了奇怪的一幕,十三捧着祁进的羊蹄子在努力修剪。
十三既害怕没剪好给他手嘎出血,又越想越气偷偷
用力捏祁进。
祁进看他一眼又转回去,十三心下疑惑,“你不痛?”“不痛。”
十三闻言又重重地给他捏住。
祁进终于好像发现他的意图一般说了句痛。
十三这才满意地用寻常力气捏他羊蹄。
祁进太久没有见过十三,久到他几乎都要忘记十三的模样。
当年十三只有十五岁,他也是,他们二人年龄相仿,又都黏着姬别情多少有些不对付,如今姬别情早就放下他叛阁加入纯阳一事,而他也在这几十年中的忏悔与成长里释然。但十三没有长大。
十三虽然长成了二十几模样,依旧像个少年一样与他置气。曾经相处的那些记忆涌上心头,他看着十三依然还带着气的侧脸想,他们好像把十三抛下了。
姬别情和他的感情依旧真挚,而两人都已经释怀过去,向着不同的道路走去。
只有十三被困在了原地,茫然无措,他只能跟在姬别情的身后,时不时回头望望祁进的背影。
祁进发现一旁传来哽咽声。
他看去,十三在偷偷地抹眼泪。
“为什么哭。”
十三气恼地瞪他一眼,“才没有哭!我已经长大了!”
他的意思是不要把他当没长大的少年人。
祁进手被他握着,也没有另一只手给他擦眼泪。
十三闷闷地开口问:“祁进你,你怎么就只有一只手了呢………”说罢他又掉了几滴眼泪。
祁进抽过自己的手,用衣袖抹了抹他的眼泪,答到:“因为我做错了事。”
“噢,那你活该吗吗呜呜呜呜呜呜。”十三白顾自抽噎。
说十三和祁进没有一点感情确实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个感情在十三知道祁进伤了他的台首后被压得太死,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讨厌祁进。
今日第一次见他这么可怜的,失去一条手的样子,十三却开心不起来。
他想,如果祁进当年是这只手拿剑刺的台首,那么这算他活该。
十三面无表情地来,却带着哭得通红的眼睛回去。
属于是姬别情看了都要怀疑是不是在纯阳被欺负了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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