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门缝,露出一只眼睛。
圆圆的,像猫咪。凛拉之前透过天窗见过猫咪。
“晚安,凛拉。”
眼睛的主人说。
凛拉趴下来,侧脸枕着地板,靠得唐嘉秋好近。
他伸出舌头,想舔舔唐嘉秋睁着的眼睛。
但好可惜,门彻底关上了,传来上锁声音,眼睛也跟着消失。
——
唐嘉秋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房间比阁楼大了好几倍,宽敞又亮堂,每个角落都很明亮。
唐嘉秋洗完澡出来,腿还有些软。
为什么凛拉要被关在阁楼呢?为什么要被关在自己家?
凛拉,凛拉,凛拉,你到底是谁呀。
唐嘉秋在柔软的床上胡乱翻身,把被子弄得乱糟糟。
过了一会儿他从被子里抬起头,脸色通红,打开了手机浏览器。
输入口交的关键词,又顺着个性化推荐一直往下看,唐嘉秋将手机静音,点开了一个视频。
口交。好像和凛拉对他做的不太一样啊。
屁股,凛拉也舔他屁股,但舔的地方怎么好像也不太一样。
哦哦,这个他知道,做爱,要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
男人和男人?
唐嘉秋抬起头,被闷得窒息的两颊潮红。
凛拉,和他吗?
他目不转睛,看着视频里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露出很夸张的表情。
虽然没有声音,不过唐嘉秋觉得没关系,因为凛拉也很少发出声音。
他将手悄悄探进睡裤,握住了刚刚被凛拉舔过的部位。
攥住,然后上下撸动,就像视频里那样。不过他好生疏。
看着视频,想着凛拉的声音。
“这是给你的奖励,主人。”
凛拉对他说。
在唐嘉秋即将再一次获得奖励时,他蓦地停了下来。
已经到达顶端的性器难以忍耐地颤动几下,失落地错过了高潮。
唐嘉秋夹着腿喘息,抖动了好久才重新平静下来。
他只是在想。也许。
也许他应该把自己的每一次高潮都送给凛拉。
这样凛拉应该会高兴。
唐嘉秋想要知道关于凛拉的事情。
他决定讨好自己的母亲。
他在自己的卧室翻翻找找,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躲进厕所里,把它穿在里面。
母亲在餐厅吃早餐,父亲先去上班了,保姆也不在,只有江女士一个人。
她看见了起床的唐嘉秋,让他坐过来陪自己。
唐嘉秋慢吞吞走过来,没坐下,双手交叉攥住衣服下摆,将短袖脱掉随手扔走,又连内裤一起将裤子脱掉,赤脚从布料堆里走出来。
他看见母亲的神色在上下扫视过他一遍后,变得和蔼很多,又露出了他非常熟悉的迷醉表情。
“妈妈。”
这样叫她。
穿着成人尺码的纸尿裤,厚重的纯白布料包裹住臀部,开口处有些勒,将软软的肚皮勒出凹陷。
往往这时,江女士都会变得格外好说话。
唐嘉秋被抱在女人怀里,像还未懂事的懵懂小孩一样开口:
“妈妈,阁楼里的哥哥是谁啊?为什么他要在我们家?”
“你叫他哥哥吗?”
像是觉得好笑,江女士笑了会儿才说话,带着紫调的口红印粘在汤匙上:
“那就让他当你的哥哥吧,你想要一个哥哥吗?我的小天使宝宝。”
唐嘉秋看到了江女士给的他们家的户口本,一页,两页,三页。四页。
第四页,凛拉的姓名印在上面。
显示他的出生年月,比唐嘉秋大三岁。已经19岁了啊,凛拉。
江女士说,凛拉是他们资助的孩子。家乡在离这里很远很远的地方,家人都去世了,是一个可怜的孤儿。
他们响应慈善号召,收养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将他养在家里。
“可是,”江女士对唐嘉秋过于温柔的语气在这时显得有些残忍:“他很不听话啊,只能把他关起来了。万一打扰到我们的小天使快乐成长怎么办,多么罪大恶极啊,是不是?”
唐嘉秋很仓惶地逃走了。
当晚他没有再悄悄去阁楼。
这是自从他生日以来,他第一次缺席。
第一晚,第二晚,第三晚。
凛拉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
透过茂密的树叶能隐约看见泳池。唐嘉秋一直很喜欢这个泳池,现在也再也没去过了。
送饭的保姆又来了。粗鲁地将餐盘磕在地上。
凛拉安静地看着她离开,低下头,咬着食物。大概率是晚上唐嘉秋吃剩下的剩菜剩饭,本来会被当作垃圾处理掉的东西,端到他这里,是他唯一的食物来源。
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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