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颂的人重新追踪到那辆车,但根据位置显示,车辆已经停在了新海湾。
陆其琛赶到那的时候,陆承颂的人已经将司机和两个同伙控制起来,而简净秋被装在箱子里,淹没在成百上千的集装箱里。
司机一开始还不愿意透露简净秋在哪里,被陆其琛疯了一般朝他脸上踹了一顿,司机才抬手指了指一个大概位置。
这么一折腾,陆其琛身上的伤口又裂开来,浸出的血染红了包裹在他头上的纱布和他胸前的衣服,但他全然不觉痛,围着那堆箱子,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
箱子堆积了比人还高出一个头,五六个人找了好一会,都没有找到,陆其琛愤怒的往身前的箱子砸了一拳头,一低眼,脚边的一个箱子角,竟然有血渗出来,他赶紧叫人过来,把箱子挪了出来。
箱子的盖子被钉死,几个人四处找了一圈才找到一根撬棍,当箱子被撬开时,陆其琛被里面人的样子定在原地,记忆里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与眼前的人重迭在一块,他浑身一阵冷颤,连手指都没了力气,他大喊了几遍韩昭。
韩昭急忙叫着两个人,轻手轻脚的把人从箱子里抱了出来,放平在地上,陆其琛跪在她身边,俯身侧耳去听她的心跳,很微弱,弱得他听不见一点声音。
简净秋,简净秋……
他慌了,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而她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一只手抓着脖子上的项链,破碎得令人心痛。
陆其琛从未那么害怕过,他把她抱在怀里,“简净秋,你不准死,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余声阳剁碎了喂狗,你们死也别想在一起……”
“简净秋!”
怀里的人,气息慢慢的越来越弱,而他什么办法也没有。
韩昭打电话和救护车上的医生沟通着位置,她伤得厉害,谁也不敢再随便挪动她的身体。
好在,救护车很快到达,把人送上救护车,陆其琛一把拽住韩昭,韩昭见他脸色苍白,一脸的冷汗,有些担心,就让他先回医院。
医院他是要回去的,但是账也是要算的,他说:“告诉陈七迅速赶回陵川,我有事吩咐他。”
简净秋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的时候,陆其琛第一时间到了她身边,医生说她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休克,但好在抢救及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守在她床前时,他才看清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一条黑色的绳子上,挂着一个戒指。
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他却没敢像上次一样随手就取下来扔掉,他替她把项链放回到衣服里,轻轻地拉着她的手,喊她的名字。
医生重新替陆其琛换了纱布和衣服,但是他不愿意回到自己病房去,护士只好把他的输液瓶和简净秋的挂在一起,而他也就这样守了她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同时发起了高烧,简净秋在惊厥中醒了过来,看见床边的人,她一把扯住他的手臂,瞪圆了眼和他说:“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家人,不要!”
知道她做了噩梦,他牵住她的手,安抚她:“没有人,没有人伤害你的家人。”
她挣脱他的手,眼泪当即从眼角淌了出来,他伸手帮她擦眼泪,她却又抓住他的手说:“梁青和,还有梁青和……别动他,别动他哥哥……”
他叹了声:“都没事,陆承颂去把人拦住了。”
“你们陆家的人都是畜生。”她恨恨瞪着他。
他自嘲地笑笑:“陆承颂算半个。”
医生给两人打了一支退烧针,麻药过后,简净秋身上的伤口疼得她直冒冷汗,她咬着牙,也不和他说,但他知道她疼得厉害。
他没有想到陆廷那个老东西竟然会放狗咬她,那狗跟了陆廷有些年头,从小就用活物喂养,养得一身瞟,杀伤力比一般的家犬要厉害的很多。
待烧退了,陆其琛又赶紧让医生给她打了止疼针,止疼针的药效上来,她脸色看起来恢复了一点点。
“敏敏,吃点东西。”
他把粥喂到她嘴边,她偏过头,无声的拒绝他。
这个时候,韩昭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伤,他看了眼陆其琛,又看了眼床上的简净秋,欲言又止。
陆其琛问:“出什么事了?”
韩昭吞吞吐吐地说:“陈金,带着人,去找简小姐的家人。”
简净秋一下看向韩昭:“你说什么!”
“简小姐别急,我已经去拦下来了。”
他解释完,看向陆其琛,告状:“陈金不服,带着几个人对着我拳打脚踢,还说陆家现在是董事长做主,就算没有董事长,还有陆总,轮不到小陆总命令他们。”
陆其琛一听这话,眼神立马暗下来,碍于不好在这里发作,他让韩昭先出去。
“要是我家人有事,陆其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他轻轻一笑:“你家人不会有事,你也不会做鬼的。”
他把粥再次喂给她,简净秋瞪着他,一把把他手里的粥打落在地,“陆其琛,即使我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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