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低哑,仿佛一道羽毛做的小勾子轻轻拂在人心间,缱绻又魅惑。
点玉皱眉忍耐着月泉淮的抽动,旁边声声低吟入耳,也沉醉,也诱惑。点玉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抬起眼眸看向月泉淮动情的模样。
月泉淮生来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眸,平素言笑晏晏间眼波流转自有万种风情,他又天生一张笑面,不语也似笑,杀人也仿有三分笑意。年轻的少年皮囊让他看上去过于柔软无害,可身上那股由累累白骨累积而来的凶悍冷戾、被滔天权势熏染出的不怒自威又为他增添了别样的底色。想来这世间也没有几个人能看到,这个名声凶煞的月泉宗主脸色潮红、眼角含春的模样。他的嗓音偏轻偏细,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朗柔软,有正派人士恨他入骨,说他声音如蛇,嘶嘶吐信。可这样的嗓子轻哼之时才显得格外勾人。点玉吞吐着嘴里的东西,双眼也被月泉淮的模样染上情欲。那双掐在他大腿上的手松开,胆大包天地向月泉淮的股缝间探去。
指尖堪堪触及那片白雪也似的滑腻,就猛地被一只滚烫的手用力拽住。点玉吓了一跳,抬起眸子,只见月泉淮俊脸泛红,喘息未定,眼角绯红逼人,明明满是欲求不满的媚意,偏偏那双如古井般幽深的凤眸黑亮得惊人。他一眨不眨地盯着点玉,刚刚因情欲而充满热度的空气一点点冰凉下去。
窗外的雨声急如擂鼓,躁如炒豆。屋内光线昏暗,两人的侧颜隐隐映在浅白色的窗纱上,一片幽暗昧暧的深色。
恍如水墨。
月泉淮也在看着点玉。
青年漂亮的脸上还残存着不适的神色,那是刚刚被月泉淮捣的;那双浅红的唇如今被磨得殷红,还满是水光。月泉淮看向点玉那双清澈如泉的眼眸,那双眼眸依旧清透,却多了几分茫然,几分委屈。
“义父……”点玉一开口嗓子就哑得惊人,喉咙里火烧火燎,逼得他吞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将将能清清嗓子:“义父……不要了么。”
他垂下眼眸,散落的黑色发丝都透着点点失落,却依旧乖顺地抿了抿唇,欲要转身下床:“我……咳咳,我去给义父倒茶。”
手腕上传来一丝阻力,点玉疑惑地转头,原是那只手丝毫未松。他茫然地抬眼看向那只手的主人,却见月泉淮不知何时已然换了副表情,懒洋洋地倚靠在软枕上,随手拂开一缕黏在嘴角的发丝。凤眸一挑一抬又一眨,风情流动,勾人心魄的美与媚。
一声轻笑,低哑入耳。
“小金乌——”月泉淮闲闲拨开垂落于胸前的长发,袒露出胸前鲜红到瑰丽的大片疤痕。黑白交织的发丝在他的指尖缓缓滑过,又顺着他的手臂滑落,坠在胸口鲜红的一点上,抚上那艳丽伤疤的一角。
“——随随便便就心生怯意、裹足不前——”
月泉淮眼角轻挑,似笑非笑。
“——胆识不够啊。”
“义?义父?”点玉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转身折返趴在月泉淮身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义父,真的吗?”
月泉淮别过头去不看他,语气里有种漫不经心的不屑:“老夫既然答应过,就不会反悔于你这么个小辈。倒是你,老夫教过的东西可会了?”
活了这么久,月泉淮有自己在意的事,又同样有不在意的事。有些时候这两件事间泾渭分明,有些时候似乎又没有分得那么开。
他起了欲望,而眼前正有个不错的人选。
人生百年,总该有些新鲜有趣的体验,不是么?
拥月仙人做事,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
“会了。”点玉乖乖地点头:“义父教的东西,我一定会。”
说着,他凑上去,想要吻上月泉淮的唇瓣,一只手臂却斜刺里伸来,拦胸挡住了他。
月泉淮皱眉偏头:“去漱口。”
到底陪了月泉淮一月有余,点玉也对他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更知道月泉淮有些洁癖,此番定是嫌自己刚吃过他下面,哪怕是刚双双沐浴过也不成。他乖乖放开月泉淮,起身倒水漱了四五遍口,回来时就见月泉淮微拧着眉,语带嘲讽:“真是干净,也不怕把舌头漱出去。”
“义父不喜欢我干净吗?”点玉蹲下来,捧起月泉淮的指尖亲了亲,抬头时眼里满是亮晶晶:“义父,没有味道了。”
月泉淮轻哼一声,抽出手掌,拍了拍床:“上来。”
雨水将天地都淹没。
月泉淮的性格强势又高傲,掌控欲又分外强劲,因此当他躺在床上,感受着点玉的手指在他后穴处进进出出时,还是皱紧了一双眉。
点玉果然学得极好,手指灵巧得让他感受不到丝毫痛意,可那儿毕竟不是用来承欢的地方,甫被进入就咬得死紧。一股难以忽略的涨意从下体传来,月泉淮有些暴躁地抓紧了床单,只想把面前这人一脚踹下去。
他的脚尖刚动了一下,胯间硬挺的阳物就突然落进了一个温热柔软的掌心,被包着来回抚慰起来。月泉淮险些一口气哽住,紧绷的腰身软化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气,抬手拂去粘在面上的几缕黑色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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