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们又听着铃铛声,在他的闺房里抵si缠绵。
不知道为何,风荷觉得他的情绪有点不对,一直捧着她的脸,不亲她,也不说话。可是后来却又主动把铃铛递到她手中,“nv郎,给我戴上。”
她喜欢这个,自是却之不恭,直弄到深夜他才停下。
卫漪听见她说肿了,瞬间陷入浓浓的自责,直到nv郎递给他一瓶药膏,“卫漪,帮我抹一下这个。”
狭窄的药房里,门被从里面闩上,日光落不进来,一下子黯淡了下来。他抱着她坐下,手从裙摆中探入,0上那软乎乎的xia0x。nv郎咬着唇,眸子渐渐清润,卫漪问道:“会疼吗?”
她摇摇头,“你0得有一点痒。”
他低声道:“以后不做了,我只给nv郎t1an好不好?”
“没事的呀,我不疼。”风荷为了减轻他的自责,把话题一转,“待会我们去买菊花饼吃好不好?”
一场秋雨落过,现下正是适合品尝这些时令糕点的时候。
卫漪蹭蹭她的额头,低声应好。
“小神医也来买菊花饼?”
风荷才从百花坊出来,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她回首,道:“廖老板?”
“是我。”廖老板笑道:“这两日秋雨不断,腿上的积年沉疴又犯了,本想去小神医那儿再拿些膏药,可巧,在这儿遇见了您!”
“廖老板若现下不忙,随我去医馆取药膏可好?”
廖老板爽快道好,风荷把买好的糕点递给卫漪,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先回家吧,晚上去找我。”
卫漪走后,两人沿着长街往医馆走去,聊着聊着,廖老板忽地想起一桩事,道:“小神医可还记得上回来庆春园的那位李邵熙先生?”
风荷点点头。
廖老板继续道:“李先生和他的弟弟呀,命数不好,在回永嘉的路上,惨遭贼人戕害,尸骨无存。”
“什、什么?”
“小神医也觉得可惜,是不是?”
“这桩凶案发生在温州楠溪江一带,闹得满城风雨,官府在那艘船上仔细勘验过,人是被推进河里溺si的。然而那几日南方连着几日大雨,河流湍急,尸首都不知被冲到哪里去了。”
“其实这位李先生的身世也是实在可怜,幼时父母早亡,与弟弟沦落街头乞讨,后来被永嘉一位唱戏的nv先生救下,nv先生教他识字、唱戏,于他有再造之恩。结果啊……”
“李邵熙好容易在永嘉唱出了名气,成了角儿,nv先生却失足落水,不幸身亡,如今他自己又糟了这般劫难,可真真是天妒英才啊……”
廖老板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可风荷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李邵熙被盗贼戕害。
尸骨无存。
那阿秀呢?若李邵熙真是被盗贼所害,阿秀为什么还活着?他为何不向官府告案,而是扮成nv子的模样回到江宁?他在隐藏些什么?
……
以上这些错综复杂的疑云,似乎都在指向同一个答案,风荷不敢相信,却不得不相信。
她知道阿秀的苦衷,被兄长毒害、胁迫,在戏台上做他的傀儡,他不可能不恨他。
可是……
可是她应该怎么办呢?是帮助他把事情隐瞒下去,还是……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到了医馆,风荷一直在出神,廖老板喊了她几声,她才抬起头道:“廖老板且等一等,我去给你拿药膏来。”
回到家后,风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想了一整日。阿秀是她照顾了这么久的身世可怜的弟弟,却又是官府正在追查的命案凶手,她应当如何做,才是对的呢?
律法秉持着杀人偿命的准则,可谁会在乎阿秀曾受过的苦楚?
世人皆知李邵熙,不知阿秀,不知台上那才华横溢、唱腔惊yan的名角另有其人。
他被亲兄长喂下毒药,被胁迫,被b着做了傀儡。
风荷想到了挽夏,同样是被最亲的人所害,阿秀的处境却b挽夏更要艰难,在庆春园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脉象那样虚弱。
帮一帮他吧。
他并不是那么坏的人。
风荷想。
他为自己报了仇,日后却不得不扮做nv子的模样躲避官府的追查,一生远离故土、颠沛流离,也许,这便是对他的惩罚了。
阿秀的最后一次治疗,是风荷亲自完成的。
施针之后,她给阿秀把了脉,心情有些复杂,有好几次怔怔出神,待小山将药熬好,她端给阿秀,犹豫之下问道:“阿秀,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阿秀看着她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笑了笑。
“nv郎觉得呢?”
“我、我不知道,你还是要把身子养好一些,别的事情,以后再从长计议吧。”风荷心神不宁,有些局促地偏过头去。
阿秀又笑了一声。
“你在笑什么?”风荷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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