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很明显是被吓到,手抓得更紧了。
冷静自持的人慌起来的样子很少见,时舟南目的得逞,保持速度在车流之间灵活地穿行。
正在他独自畅快的时候,后背突然被猛地撞了一下。
这高度这位置,时舟南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温遂故意用头撞的,下一秒就听见他拔高的声音:“你超速了!”
都这样了,温遂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衣角,甚至保持着距离感,很有分寸。
这也是时舟南到现在还没把他扔下去的原因之一,时舟南嗤笑一声,总算放慢车速,拐进小区里。
温遂心有余悸地松开手,指尖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麻,表面上还强装着镇定,一把摘下头盔。
头盔取下来后视野开阔不少,只不过时舟南肩膀很宽,几乎挡住了前方的路和头顶的路灯。
百度百科上面写了,时舟南有一米九,模特出身。
温遂歪头,透过摩托车的后视镜看到时舟南脸上挂着毫不在意的笑,顿时有些生气:“你一直都这样骑车吗?”
见温遂这副表情,时舟南笑得更起劲了,仿佛刻意想惹他生气似的:“哪样?”
温遂皱眉。
“你不懂,”时舟南打了个响指,“只有这样才能甩掉那些狗仔,要是住址被发现,你给钱搬宿舍吗?”
温遂无话可说,等车停在大门口时就利落地跨下车,将头盔往车把手处一挂,转头就往别墅门口走。
“哎,”时舟南叫住温遂,“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温遂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瞪了时舟南一眼:“我是遵纪守法好市民。”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进别墅,还不忘把门也给带上了。
余枫住在一楼东边,正好是吃瓜的最佳位置,听见动静就悄悄拉开窗帘。
本以为时舟南的破烂脾气肯定不会忍温遂,没想到站在车旁边的时舟南竟然在笑。
这个笑很像之前时舟南大刀阔斧抓狗仔时候的笑,像个大反派,就跟阎王爷似的,准没好事。
余枫一激灵,浑身汗毛都起来了,忍不住替温遂捏了把汗。
就在走神的间隙,时舟南就发现了窗台上偷看的余枫,按了下喇叭,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那双富有攻击性的眼睛也一眯:“干嘛呢?”
这脸变得比专业表演还快,余枫有些尴尬地朝时舟南挥了挥手,一把拉上窗帘。
还是不招惹时舟南这尊大佛比较明智。
时舟南收敛神色,看向亮起灯的二楼。
温遂这个人,比他想象中的有趣。
…
第二天一大早,经纪人钱亮开车来接,像是预料到会发生什么冲突似的,开口就问最先上车的余枫:“昨天睡得好吗?”
余枫一眼看穿:“我说亮哥,有啥直接问呗,放心吧,没打起来,就是嘴贱两句。”
“你们队长呢,啥反应?”
余枫想起时舟南的神态,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没啥反应,我们还说两句呢,他连说都不说。”
“是嘛?他这么好啊?”钱亮也觉得有些反常,可又想起面试温遂的时候时舟南也来了,那个时候他就没多大反应,只是一改往常的随意,看得特别认真。
齐一鸣和章勤一起来的,上来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余枫聊起来,聊的内容也绕不开风暴中心的温遂:
章勤:“昨晚他们啥时候回来的?”
齐一鸣:“十一点多吧,好像听见声了。”
余枫点点头:“不到十一点就回了,我看到的。”
钱亮一头雾水的,“谁们?时舟南和温遂出去了?”
“对啊,”余枫说道,“你说怪不怪。”
刚说完,温遂和时舟南就一前一后上车
几人各怀心思,谁也没再说话,只有钱亮狐疑地盯着两人看。
温遂今天还是穿着一身运动套装,只不过外面套了件厚外套,昨天吹了一晚上的风,今天鼻子有点不舒服,像是要感冒的征兆。
相比之下,时舟南就跟不怕冷似的,穿着件灰色摇粒绒外套,拉链都没完全拉上,锁骨大咧咧地露在外面。
温遂和时舟南坐在中间那排,上车后就各自扭头看窗外,仿佛车内的对话和他们完全没关系一样。
从宿舍到公司二十分钟的车程,温遂从包里摸出蓝牙耳机,戴上前突然想起昨晚,用余光扫了眼时舟南。
时舟南双臂交叠放在胸前,眼睛闭着,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头戴式耳机。
温遂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地戴上耳机。
打开降噪,车内的一切噪音都被隔绝在外,温遂点开轻音乐的歌单,与其说是睡觉更像是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经纪人转过身来,敲了敲座椅,示意时舟南摘下耳机。
时舟南睁开一只眼,微微皱着眉,声音哑得像是刚被砂纸打磨过:“干嘛?”
“你昨天晚上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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