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根,嘴角被踹破了淌出血来,躺在地上微微喘着气。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龌龊的想法,但是文洙贤是我的,我一定会再把他抓回来的。至于你,我念在大哥安排你从我上初中的时候就跟着我,我不杀你,但你最好给我滚,滚出汉城,滚得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你这个叛徒,你这条狗,不对,你现在不是我的狗了,以后你做谁的狗我也不管,但是你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那张让人恶心的脸。”
窗外雷鸣一声,骤然间大雨倾盆。
“少爷!!”
听到此话的李承泰突然大喊一声从地上爬起来,紧张到一把拽住他的裤脚。
“少爷!对不起,对不起少爷……但是您不能再错下去了,”李承泰爬过去伸长手臂拉住他的裤腿,“我从小就在帮派长大,帮派的斗争最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况且您在那个男人身上耗费的精力太多了,这根本不值得,您好好经营赌场和酒店不就好了吗?姜家有那么大的企业根本不必参与帮派斗争,为什么一定要与那个男人纠缠不休呢?”
听到这话,姜道英忽然怒上心头,又是一脚猛踹在李承泰的胸口,李承泰只是任由他踹,不躲也不叫,继续说道:“少爷,少爷您听我说,最近的形势不好,政府要出手整顿整个博彩和酒店业,姜家的赌场就是他们的头号目标,在这个节骨眼上老爷和大少爷都要小心行事,您千万不能在此时出事啊!”
姜道英怒道:“我他妈的怎么样做事还需要你来教我吗!”
“不是的,少爷……我们不能树敌太多,金海集团一直盯着您,郑源财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就想要趁此机会让整个姜家都完蛋,您现在根本不应该再花任何精力在文洙贤身上了,这样也许老爷将来也不会把重担都交给您的!对于男人女人您向来都是用之即弃,玩玩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花那么多精力去管一个男妓呢,还给他安排住处,给他安排佣人,我不知道这一次您为什么一定要揪住文洙贤不放?您甚至还要跟一个男人去海外登记结婚吗!在我们这样的国家,这是多么荒唐的事情啊,这会让整个公司上下的员工都把您当作笑柄的!您想过后果吗!他就是个被那么多人玩过的荷官,一个男妓,一个被肏烂了的男娼,您这样糊涂啊!”
姜道英气得瞳孔都在发抖,他断然没有想到李承泰会说出这样的话。
啪——姜道英的皮鞋踩住了李承泰的嘴,他怒目圆睁,一个字一个字地警告:“闭,嘴……你在教我做事吗?”
李承泰:“少爷……”
姜道英牙关紧咬,胸口上下起伏:“你没资格喊我少爷,我不用谁来替我做主,李承泰,我念在你是大哥的人,跟着我这么多年,今天你放跑了文洙贤,我不为难你,我也不杀你,但是你要离开汉城,从今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有多远滚多远,听懂了吗?”
雨声肆虐,空气微凉。满头是血的李承泰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姜道英:“少爷,少爷……您是要赶我走吗?”
“不是,”姜道英冷冷地说,“我是让你滚。”
雨点重重敲击着别墅的窗户,姜道英闭上眼,眼前好像出现了母亲的墓碑,上面有母亲模糊的脸,被倾盆的大雨盖得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模糊地辨别出她的五官。她微笑着,但好像又像是在说着什么话,听不清,像是临死前的遗言。其实李承泰说的没错,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揪住文洙贤不放,况且父亲当初把八号娱乐场交给自己,大哥也确实对这件事有意见,父亲如此将会社里最赚钱的机器完全交给自己,很明显是一直觉得亏欠自己。
“真的吗?”李承泰忍着浑身剧痛向着他的方向爬,“少爷,您想要文洙贤,难道真的是因为爱他吗?”
姜道英忽然抬头。
“住嘴……”
李承泰鲜血淋漓的手指努力拽住他的腿:“您非要把他困在身边,非要以那样的方式让他屈服,难道不是因为在无数个辗转难眠的雨夜,想起了夫人吗?文洙贤的手也是那样抚摸着他的弟弟文洙健,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夫人的手也曾经那样抚摸过少爷……其实你并不爱他,你只是希望他也能那样对你罢了……”
“住嘴!”
“少爷,你并不爱他啊,你只是想夫人了,您只是想念夫人的怀抱,您只是希望同学不再于背后对您议论纷纷,您只是希望您的童年也能和其他孩子一样……”
姜道英的头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钝痛:“我他妈的叫你住嘴!!!”
“少爷,您不需要爱人,您只是想要家人而已啊!”
“!”姜道英一顿。
又是惊雷一道,疾风骤雨疯狂敲打着孤山上的别墅,姜道英好像猛然间明白了,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这栋空荡的房子里好像从没有一个会陪着自己的“家人”,他对于“家人”的概念是那么的模糊,其实他根本不明白什么是“家人”,“家人”的含义难道只是简单的血缘吗?
好像是的,他不就是因为这高贵的血才能做到从小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的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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