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目光微闪,下床倒了杯水。
“这就要问你了,自你走后,詹亩虽忘了你,可却也不肯成亲,不仅如此,还落了发自请出家。”
倒是可惜了他那一副好皮囊。
我闻言微怔,出家?
长公主见我垂眸思索,便试探道:“不若你去劝劝他?他素来只听你的。”
“是要去。”我点头,在她来不及高兴之余又开口。
“不过,去之前我这儿倒是有笔账需要同殿下算算!”
23
长公主楞了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色娘子说的什么话,你我之间哪有什么账。”
说话的功夫,她已经悄悄挪到床边,一手伸进了枕下。
我没将她的小动作放在眼里,也懒得再与她废话,抬手一招就将她扯入手中,一手捏住她的脖子。
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突然就发难,她攥着骨刀的手想要刺我,却被我毫不留情地拧断。
一声惨叫响彻屋内。
“啊——”
“我、我的手,不要……”
骨刀落下,她向我哭着求饶,垂下的手绵软无力。
我嫌脏,将她扔在地上。
“色娘子,色娘子你放过我,我错了,我不过是被那只妖物迷惑才犯下大错,以后不会了。”
见我不出声,她又道:“我可是詹亩的母亲啊!再不堪,你若杀了我,他也不会好受的。”
她自以为我对詹亩有几分在意,便觉得可以拿捏我。
可笑的是,她根本不会明白我们这样的妖物眼中,情意究竟算什么。
尤其是我!
“你本该死,没有人可以算计我,但让你死太便宜你了,既然你这般在意容貌,那我就毁掉你最珍贵的东西。”
说着,我不等她惊恐后退,便抬手在她天灵盖覆下。
灵力四转,将她的青色吸纳收入。
她已年过四十,因着出身尊贵,平日保养得宜,说是三十也不为过,可即便如此,也依旧贪婪,想要夺取她人容貌。
甚至,私底下饮着女婴的血来维持青色。
这样的烂人,死不足惜,但慢慢折磨死,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我松开手时,苍老的仿佛六十岁老妪的长公主摔倒在地。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满是褶皱的手,再抚上脸庞。
“啊——”
她满眼恨意,“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是大齐长公主,你怎么敢伤我?”
“长公主?”我嗤笑:“区区一介人族公主,竟也敢打本座的主意,谁给你的狗胆!”
别说我一怒之下整个爵府湮灭,就是我掀翻了大齐,也不会有丝毫影响。
只要天命之人不动,这渺小的世间还不是随我一人折腾。
将长公主踢开,她的一把老骨头撞在床头,当即受不住便昏死过去。
我径自朝着那处佛堂而去。
依旧是檀香缭绕,里头的身影映衬着烛火,暖黄又冰冷。
他是真的出家了,光洁的头顶,眉眼冷寂,薄唇轻抿。
与我印象中一般,还是那样好看。
“小爵爷就这么抛下爵府,怎对得起列祖列宗?”
詹亩书写经文的手腕顿住,微微一颤。
他抬眸望向从门外走进来的我,明明不记得,却眼底溢出了情意。
尚在捉摸不明时,复又消散。
“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
佛堂早已下了通知,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即便是他的母亲也只能候在外头。
我这样闯进来,还是头一个。
不,应该是只有我一人这般。
“为什么不成婚?”
我没有回答他,反而询问道。
詹亩蹙眉,他面上虽平静,可从见到我时,那颗砰砰直跳的心早就乱了。
稀奇的,没有沉默,他道:“我这颗心好像病了,它不听使唤,不让我娶妻。”
原本他其实对娶妻一事并无太多抵触,左右不过娶个人回来安上下的心。
可他临了才发现,最安不了的,是他的心。
我听着,徒然一颤,罕见的,我也透露出一股隐秘的欢喜。
没想到冷如高岭之花的小爵爷,热情起来,竟是堪比业火灼热。
一把就燃透了我!
“既是病了,那就让我来医好它!”
说着,我抚上他的胸口,将他外头的袍子扯开,舌尖游移,在他心头落下一吻。
詹亩呼吸急促,却没有推开我,从不近女色的他,头一回任由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近身,反复撩拨。
我将他推倒在蒲团上,衣衫在我眼前尽落,我覆上他的那刹那,才恍然。
原来,我竟也不过如此……
佛脚下,两道身影逐渐重合。
一面圣洁,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