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父和众人的见证下,贺一帆和莫雯雯交换了戒指,并且在起哄声中接吻,接下来就是新娘抛捧花。
一堆未婚的小姐妹挤在一起开开心心地伸着手,等着捧花落到自己的手上,可不懂莫雯雯是太激动以至于用了太大的力气,还是那捧花成精了……
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在众人的视线中划过,然后轻飘飘落在了……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的手上。
等看清楚那个男人的时候,众人的表情竟然一致地带愣住,气氛是说不出的凝滞。
接到捧花的男人似乎也很迷茫,他看着莫名其妙就落在自己腿上的捧花,双手放在轮椅的扶手上微微抓紧,竟然有些紧张,不敢去触碰那束捧花。
而轮椅旁边站着一个带着银色半框眼睛的西装男人,他俯身将轮椅男人腿上的捧花拿了起来,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惹得那轮椅上的男人脸颊粉红,甚至羞恼地瞪了一眼那个西装男人。
西装男人拿着捧花朝着惊呆的莫雯雯和贺一帆晃了晃,礼貌地笑着,而后才将捧花放在轮椅男人的手上,算是接受了莫雯雯的祝福。
很快,莫雯雯也回过神来,转头和贺一帆对视了一眼,两人又朝着西装男人和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看去,冲着他们微笑。
玄乌乌也转头看向裴予丞,身旁的男人虽然没说话,但他眉头也微微拧着看着出来心情也十分地复杂。
苏宥则是转头对江左赫轻声问道:“荒泽和天洳……不是魂飞魄散了吗?他们怎么在这里?”
江左赫看着西装男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离开,眸子闪了闪,说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叹了一口气,“兴许只是长得像。”
苏宥“唔”了一声,却也没再说话。
那两个男人的忽然出现就好像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被人遗忘。
婚礼结束后,裴予丞和玄乌乌也没有跟着大家一起去闹新郎新娘,而是早早离开了贺一帆的新婚别墅。
男人把车开到海边后,转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的玄乌乌,嘴角微微勾起,同时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轻轻盖在他身上。
想了想,又干脆亲一下再坐回原来的位置。
车窗被打开,男人就侧头看向海边,晚风拂过脸颊的时候,给人一种很温柔很舒服的感觉,没多久就吹乱了他额前的刘海,但他却好像陷入沉思中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雕塑。
直到玄乌乌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男人才立马醒来,以为他是被风给吹醒的,赶紧把车窗升上去,然后转头看向已经缓缓睁开眼睛的小心肝儿,“醒了?冷不冷?”
刚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坐在车上的玄乌乌怔愣了好一会儿,有点分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等慢慢想起来自己和男人刚从贺一帆莫雯雯婚礼回来后,有些不舒服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又转头看向男人,声音又软又含糊,“这里是哪里?”
裴予丞真是爱惨了他这副刚醒来软软糯糯的模样,忍不住伸手轻轻揪了一下,柔声道:“这里是海边。”
玄乌乌也隐约看到了海,伸手揉了揉自己干涩的眼睛,嘟囔道:“来这里干什么?”
男人就忽然伸手过去解开他身上的安全带,将他扯到怀里抱着,亲了亲他的脸颊,才道:“就是想带你过来看看,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甜蜜地一起过来看海了……”
玄乌乌原本还是有些困意,没怎么清醒,可听到男人略带怀念又似乎有些迷恋的声音后,一下子好像清醒了很多。
他眨了眨眼睛,将车窗拉下来,吹了好一会儿海风,才低声呢喃道:“是挺久了……”
解决了天洳和荒泽的事情,他跟裴予丞就成了普通人,也就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但是男人依旧对他很宠爱,而且日子似乎过得比以前更加有趣了。
玄乌乌已经分不清楚跟裴予丞在一起到底多久了,也许才两三年,也许是五六年,但感觉好像已经过了几十年,并非是厌倦了,而且两人的相处方式更像是老夫老妻,带着细水长流的感觉……
他们会斗嘴,会吵架,会因为某些小事情开始斤斤计较,时而是男人无理取闹,时而是他不讲道理,甚至他们都没有之前那样喜欢腻歪在一起,男人在上班的时候他就自己去报名各种培训班,晚上男人在书房工作,他就在主卧里看书。
到了周末,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约好要去哪里玩哪里浪,更多时候,他们分别坐在一楼沙发的一端,用各种自己喜欢的姿势挨着坐着半躺着,男人看报纸他看视频,男人开视频会议他就看各类杂志。
像这样开车一起去看看海边或者去哪里玩的时间,跟之前比真的少了好多好多,感觉吵架的时间都更多一些……
可奇怪的是,他们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反而感觉对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更加重要了。
裴予丞盯着玄乌乌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眼睛眨了眨,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原本有些小触动的玄乌乌脸色一秒冷了下来。
他转头看向男人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