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丧着脸,“先生叫我们背下来。可是我背了很多遍,就是记不住。”
“粗成四字,诲尔童蒙。经书暇日,子史须通?”
“好像是的。”王玄之想了想,王姝说完后面的一句,他又想起来了。
跟王姝出口成章相比,他就是个榆木疙瘩。王玄之到底没忍住,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来。这小子哭起来跟一般十岁孩子很不一样。他哭起来都没声儿的,也不知道像了谁。
王姝心里有些涩,摸了摸他脑袋,“先生可有给你讲释义?”
“啊?”王玄之抬头看向王姝,懵懵地摇头。
“这句话的意思是,把典故写成浅易的四字句,用来教导你们这些孩童。在读‘经部图书’之余,也应当抽出空儿阅读子部、史部的书籍,以求通晓。”
这年头小地方的教书先生教导孩子,就一个字,背。背不会就打手板。有些先生或许自个儿也糊里糊涂,不能理解文中释义。
王姝读的古籍不算多,但似《龙文鞭影》这等古代儿童读物,她还是能讲解的。
“罢了,我给你将《龙文鞭影》注释一遍,你理解了再学。光背是背不好的。”王姝没办法批评如今的教学方式,但给王玄之换个好的先生要提到日程上,“你先告诉我,谁说你蠢笨如猪的?”
王玄之耷拉着脑袋,又不说话了。
看他这副模样,王姝也知道问不出来。这小子某方面跟她还挺像,性子倔的很。
许久,王姝吐出一口气。先不管谁骂他蠢笨如猪,首要的问题是他这身伤哪里来的。
王玄之什么性子王姝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底的。因着亲爹的疏忽,他没有养成那等骄逸性情,也不大会仗势欺人。只能是有人欺辱他。
打量着他身上脏兮兮的衣裳,瞧着像是一两个月没洗过似的。以王家的富贵,王玄之在外求学身边不可能没人照顾。他从小到大,即便是不讨亲爹的喜欢,穿得也是体体面面的。怎地出去求学一趟,弄得跟没爹没娘的孤儿似的?
“身上伤怎么回事?”王姝问,“新衣裳呢?家里没给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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