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材料。
王姝吩咐下去,她便带着好几个大汉去外头采买了。
几个庄头被聚集在客栈后院还有些懵,不晓得小主子叫他们过来是要做什么。等看到一院子的鸡鱼下水,烂菜烂叶烂豆杆就更懵了。
“肥田需要这些么?”有那实诚的佃户忍不住就嘀咕,“不是往田里多浇些粪水……”
不过他话没说完,就被庄头呵斥了。
王姝也没有办法跟他们解释农学上的事,只能要求他们必须按照吩咐去做。制作氮肥的仿佛很简单,这些东西放到密闭的容器中等待发酵便可。一些专业名词没法说,王姝只能跟他们强调发酵必须要求密闭的容器:“盖子一定要盖的严实,若是漏了气进去便会影响。”
“老奴明白,跟肉面团子发面似的。”王洋王辉王祥都是王家的老人,西北边儿吃面食长大的。到了江南这么多年还改不过来习惯,时常要吃一回发面的。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只要有人听懂了就行,王姝需要他们的执行力,“若是臭了也不必在意,一定要发酵发够了才可。”
教了他们如何制作氮肥,还得到点儿再去农田看一遍。尤其是被水淹过的东郊,王姝重点去了好几次。等着农田的事情告一段落,她才分出心神去过问镖局的事情。
林二和乌玛这段时日,将镖局里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
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过,只找出了一点有用的东西。吕承志的屋里找到了两本私账和一些地契,私账里头记载的账目到底是跟谁的往来,还得审问了他本人才清楚。至于地契,这吕承志倒是荤素不忌,竟然私下里经营起了几家暗娼馆子。
除此之外,魏三的人顺着吕承志这条线,不仅摸到了暗娼馆子,也发现了他还做买卖人口的事儿。
拿着少得可怜的银子去灾民区收□□女。而后再令这些手无寸铁的妇孺从事皮肉生意。
古时候买卖人口不算犯法,只要不涉及拐卖,官府里有路子便能做。这吕承志胆敢停掉镖局的生意跟王姝叫板,就是还有暗娼馆的收入支撑着。
“……他做这个生意多久了?”王姝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得知这事儿,心口都在发凉。
林二见王姝面色难看,愣了愣。
魏三正色道:“两年。他这个暗娼馆是家主去世后置办的,如今生意并不算好。里头养得娼妓不多,百来个人。娼妓馆子不久,但他私下里收人倒是挺久了,至少五六年。如今只知他跟京城的人搭上了线,替人调教瘦马往各个权贵的府中送。其他的,属下的人还在在追查。”
王姝深吸一口气,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分镖局,竟然能牵扯出这么复杂的事情:“送出去多少人了?”
“初步估算,有十来个。至于都送去了哪些人的府上,暂时没问出名单。”瘦马不是那么好调教的,得样貌、身段,才艺、房中术都够格儿才能算调教成功。
魏三其实也有些震惊,一个小小分局的镖头牵扯出这么大的线。
“继续审,必须全部问清楚。”王姝怒了,“他若不愿说,就把他的嘴给我撬开!”
吕承志的事情麻烦,尤山就简单了。这人纯粹的贪墨、挪用镖局的财产。他没有别的喜好,妻儿子女都不顾,就只顾自己赌桌上爽快。但因为输赢金额实在是大,需要钱,才跟着吕承志掺和了不少不能上台面的事儿。但这人知道的也都是皮毛,帮着吕承志干而已。
“让尤山把吃进嘴里的吐出来,吐不出来的,让他用别的补偿。至于他犯了的罪,让官府跟他算。”王姝对这种赌徒没有耐心,这吕承志她是一定要收拾掉的。
“是。”魏三自然是明白,“属下这就去审。”
顿了顿,他便要告退。
“对了,那个绫人羽查的怎么样了?”王姝叫住他。
王姝给的信息比较少,但林二这段时日没少询问镖局的人。外头的人不知绫人羽,镖局里的人跟他朝夕相处五年多,有些事情还是能看到的。
不过问了一圈,大家伙儿对绫人羽的来历不是很清楚。
这人仿佛突然冒出来,被吕承志以兄弟相称的留在了分镖局。虽然有人对此有异议,但架不住总镖头是吕承志。他们虽不知绫人羽的来历,却知晓这人十分聪慧,且颇有才学。许多镖局里解决不了的事儿,只要问了绫人羽,就一定有办法解决。
“听说他有一妹妹,两人的关系不太亲近。极偶尔才会见上一面。但在今年,被他送去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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