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可小姑娘也怀了孕,那便证明他身体相当的康健。
幽幽地吐出一口气,皇帝难得不嫌脏地弯腰将小姑娘抱在了怀里:“……你还年轻,想要孩子还能有。”
王如意看似木讷,实则心中正在快速的反省,也在飞快地盘算到底是谁害了她。她自认自己藏得挺严实的,不仅诊断脉案没上报,平日里吃食也十分小心。贴身物件指定了一个人去浆洗,不允许旁人插手。都已经防得这么严,为何还是被人得手了?
目光缓缓地扫了一圈地上跪着的宫人,她想起太医方才说的话。
长期接触寒凉之物以至于滑了胎……
她这段时间都穿得旧衣裳,不碰新衣裳。为了保险,不仅胭脂水粉没用过,屋中甚至都没用熏香。唯一换过的,只有身下铺的这床垫子。这床垫子是七月后天气变热,内务府给各个宫一起换的冰蚕丝垫子。那就只能是这个垫子出了问题。
后宫手能伸进内务府的人也就那几个人,皇帝不好美色,高位的妃子并不多。要么是德妃,贤妃,要么就是前段时日视她为眼中钉的叶贵妃。
“陛下还愿意给妾一个孩子么?”王如意仿佛惊醒一般,突然抬头看向了皇帝。
皇帝被她这么期期艾艾的一看,身子骨都止不住一麻。一时间又想起了与王如意在榻上快活的日子。他眸色沉了沉,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自然,朕会再给你一个孩子。”
王如意的一双眼睛噌地一下亮起来,立即惊喜道:“陛下一言九鼎?”
“一言九鼎。”
王如意仿佛有人撑腰似的,骤然抱住了皇帝的脖子哇哇大哭了起来。
她哭起来跟后宫的女子无声落泪不一样,仿佛个野孩子又吵又闹。但许是皇帝也确实见多了文静的,如今陡然遇上个闹腾的,还挺新鲜。愣是把人抱在怀里好一番哄。
王如意哭够了,才借着皇帝的手,要求彻查。
“妾的身子骨极为康健,能跑能跳能吃,在家时大夫都夸赞妾身体强壮。等闲不会无故滑胎的。”王如意半天真半委屈地道,“定然是有人害妾!她们欺辱妾无依无靠,无人撑腰,就胆敢对妾肚子里皇子下手,求陛下一定要为妾做主啊!”
这事儿自不必王如意求,这滑掉的可不止是王如意的孩子,那也是真真切切的龙子。皇帝心里也憋着一股火气呢,当下便命人彻查。
且不说宫里为了王如意滑胎一事大动干戈,王姝在萧宅这边也因为晚归被逮个正着。
花氏早就看这个住在外院的妾不满了。
她不懂,为何满屋子女人住后院,就这个妾能住前院?而且她还听人说,如今整个萧家就这个王氏承了宠。其他人大公子是看都不屑看一眼的。花氏越想越气,凭什么?!这个妾室确实生得貌美,但鸿胪寺卿家的柳氏也极美,凭什么就这妾室待遇特殊?
“你一个妾室整日往外跑,天黑了才归,成何体统!”
花氏身子骨不好,走几步就气喘吁吁。此时训斥着王姝,声音还没蚊子大。还是她身边的仆从见她不想失了气势,替她又复述了一遍。
王姝倒也没有辩驳,她在地里忙活的久了点,回过神来已经天黑了。晚了确实是晚了,花氏要真以规矩论,她的举动确实是不合规矩。
于是她老老实实的听着,任由花氏斥责。
花氏见她这般软弱,越训斥越起劲。
心道正是因为她占了理,这个侍妾受宠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认栽。本着一定要给王姝点颜色看看,她训斥了一通后还不解气,竟然手一挥,让王姝跪下。
与此同时,她身侧的仆从也拿了戒尺走上前来。想要教训王姝。
花氏跟后宅其他女人不同的地方便是在这。其他女眷的仆从,在上回官差抄家时全部押走了。私房的银子也一并被搜走。而这花氏是新嫁进门的,身边带着四个丫鬟两个妈妈。加上家族为她准备的傍身钱,她这主母架势端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跪下!”花氏厉喝道,“你枉顾规矩,今儿不罚你不足以服众。”
花氏这一声呵斥,扬言要打王姝小腿三十下,以儆效尤。
王姝挨个骂没什么,她左耳进右耳出,随便花氏说。但挨打就不一样了。她两辈子连父母都没打过她,这花氏倒是很敢开口。王姝顿时就抬起了头:“这怕是不行。”
她不想狂妄的,但挨打是真不行。
喜鹊听见里头的动静,很快冲进来。
喜鹊这丫头跟那等细皮嫩肉的丫头还不一样,以前干粗使活儿干多了,很有一把子力气。花氏的几个丫头推搡不过她。再来,王姝身边也不是只有一个喜鹊。前些时候萧衍行特意给她身边送了个医女。这医女名叫小梁。虽不是个力气大的,却很懂针灸之术。
喜鹊一动,她也跟着进来。见几个人围上来要对王姝动手,她快准狠地从腰后头掏出了针袋。
抽出三根细针就往扒拉王姝的婆子身上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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