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破布扔去城外乱葬岗受野兽腐禽啃咬,连一副完整的尸骨都无法留下。
即便有活下来的,残生亦过得生不如死,要么被嗜虐的恩客淫虐至死,要么染上花柳病扔去乱葬岗等死,同样落个尸骨不全的下场……
祁渊当初年幼从宫中那本古书上看见这酷刑时,也是心中一寒,接连梦魇了好几日才罢休。
只是这绳刑过于阴私残忍,早在百年前便已废除,又是宫中私刑,极少有人知晓,那本旧书他看过后也立马烧毁了,这里却……
祁渊眨了眨眼,也许是巧合,面前的东西与书上描绘的绳刑相差甚大,况且……
祁渊转过头,正对上慕澜打量他的目光。
见他望过来,慕澜立刻回了个安抚的笑,瞥了一眼他的身下,温声问道:“夫君现下可好些?”
“嗯……好些了。”祁渊回神,显然慕澜也并非想要他死。
他转回头继续打量,绳上方高出头顶寸许处,一根透明光滑的丝线笔直地悬着,线上穿着个极小的金环,环身系有一根编了金线的红绳。
红绳在环上系了个活结,绳身松松绕了几圈,在空中垂下约莫三尺长短,一头还坠着一枚白银环扣。
慕澜走上前去,慢慢绕下红绳,祁渊慢吞吞地跟上。
这金绳绷得笔直,几乎与腰齐高,看上去韧性十足。
祁渊抬手摁了摁面前一个绳结,冰凉凉的,慕澜挑眉望过来,他收回手,若无其事地问道:“殿下,不知此物作何用处?”
“自然是‘收穴’之用,”慕澜指着金绳道,“此绳由蛊绳虫加之‘生花’蛊液特制而成,有收穴养穴之效。”
祁渊眉间轻蹙,眼中闪着狐疑,问道:“恕祁渊愚钝,敢问殿下,这蛊绳……是如何起作用?”
见他主动问起,慕澜来了兴致,娓娓道:“夫君有所不知,这蛊绳上的九结唤作‘莲生’,以此处为首,头个莲生为十三瓣,中有十三根丝蛊化作莲蕊。
“莲生一旦入穴便紧附于穴壁之上,夫君需得时刻收紧身后的小穴,直到将其整个咬下才可向前……”
祁渊闻言睫眸俱颤,错愕地看向她。
慕澜点点头,解释道:“待穴口吞下莲身,莲生开苞,莲纹下的金丝蛊尾勾便会刺入穴壁,花心处的丝蛊亦会生出卷勾……这些细勾刺入时或许感觉不到疼痛,但却会牢牢勾住穴肉,若夫君不将之咬下,则既不可起身,亦无法向前……
“不过夫君也无需担忧,这蛊绳浸过药液,有收穴寒养之效,且每过一结瓣蕊数次弄完的,但是我私设太多有点啰嗦了好在肉也不少,捂脸
暮色四合,沉沉的夜色渐渐弥散向四周,待两人吹灯歇下,窗外已是皎月清照,点星如荧。
祁渊体内含着养穴的金莲,身周不适尚未全然消退,此刻毫无睡意,便借着一丝倾泻的月光,明目张胆打量起身边熟睡的人。
闭上了那双潋滟危险的桃花眼,慕澜的睡颜看上去意外的美好又恬静,眉间锋芒尽敛,那股子霸道独断的气息也不复存在。
祁渊还是第一次细看这副容貌,即便在泾阳见惯各色美人,也不得不承认,慕澜生得是极好的。
一张标准的美人脸,凑近看肌肤依旧光滑细腻不见瑕疵,额头光洁饱满,红唇娇嫩如花瓣,细翘的长睫,挺拔的鼻梁,眼尾微挑晕着些薄红,勾勒出一丝清濯的妩媚,这般躺在身边,仿若山林间不谙世事的狐狸精化作了人形。
若非性子实在恶劣,对着这副容貌要想频频生出怒火,也属实不易。
难得她今夜没再折腾自己,祁渊心下一叹,与之成亲不过数日,便觉身心俱疲,比和那群人勾心斗角都累上数百倍。
最棘手的是他曾承诺学医必不沾蛊,而俪国偏偏盛行蛊术,还专门研制了针对男子的淫蛊。
可若是任由下去,他恐怕……会忍不住想法子先把慕澜毒死。
祁渊深深呼吸,闭眼压下心头杂念,将突然冒头的危险想法按了回去。
良久,待祁渊的呼吸绵长下来,慕澜睁开眼,有些遗憾地看着他的唇。
方才盯了那么久,还以为他要亲自己呢,不过刚刚那一丝杀意……
……嗯,是错觉。
慕澜显然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她默默回忆了这几日来祁渊的反应,不论是真是假,有些事情还是得找个机会戳破说开了才好……
不过,倒也不着急。
……
“……青坊那边这几日又陆陆续续送了东西去七殿下府上,想是七殿下打算亲自调教这位祁正君……福公公和德公公那边因七殿下求了陛下口谕,也不得再对祁正君施以管教……”
凤仪宫内,苏彦懒懒靠在座椅上听着下人回话。
“七殿下如此重视这个从姜国来的正君……”下头的人忽然话头一拐,奸细阴柔的嗓音蓦地放低了,“主子,要不要……咱们做点什么?”
苏彦吹了吹修剪好的指甲,斜睨了一眼过去,“哦?你想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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