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拍了下手道:“难怪难怪,难怪,难怪去年陈王魏熠死了,霍云昇被去职,底下人传的沸沸扬扬,说他……”
“怎么个沸沸扬扬法。”
“我们底下人嚼闲话,说当今龙椅是霍大人扶着的,霍统领也就是歇上几日出不了大事。说起来,这怎么出的啊,既然霍云昇是真想护着魏熠,还有你在旁边,怎么最后……”
薛凌抬头,重新换上茶,将茶碗往李敬思面前推了推,轻道:&ot;是我喜时失智,当时只说,有霍家护着,就算不高枕无忧,至少我能长舒口气。
齐清猗孕四月时,时逢永乐公主生辰。&ot;
事又扯到了永乐公主身上,李敬思蹙眉,听薛凌道:&ot;她送了请帖给齐清猗,一开始,她与我都说不愿意去的。
我随手将贴子丢了,那几日京中倒春寒,冷的像要下冰疙瘩。我日日挨在火盆旁不肯挪身,瞧见齐清猗捡了那贴子时时看,好似上头写着她下半辈子生老病死一样。
多问两句,才知她想去,说是和永乐公主关系极好,还曾承过永乐公主厚恩。
我顽性嚣张,白无顾忌,也见不得旁人哀哀啼啼。而且,永乐公主之所以成今日疯癫,正是那次她邀苏姈如前去而未去之后开始的。
说是在府中落水,这理由,想来李大哥也不信吧。&ot;
“竟是那时?”
“不然呢,你以为她为什么如此苏姈如,大概是以为,苏姈如去了,她就不用过的这般艰辛。殊不知,若苏姈如真的去了,没准艰辛更甚今日百倍。”
李敬思手在膝盖上来回摸索,道:“原来是这样,那她既然不是落水,究竟是为了什么?”
“李大哥莫急,待我将这些事一一讲完,你就知道这些人和事,都是什么光景。”
李敬思忙道:“你讲你讲。”
薛凌刚要张口,他又道:“那苏姈如还真是该死,她与永乐公主交好,明知此事有异,哪怕去说两句宽慰话也好。她竟毫不犹豫明哲保身,过后又若无其事一贯阿谀奉承。”
他带了些狠气:“这种人,活着白添恶心。”
薛凌明显看出,只要一提到永乐公主,李敬思就有别样情绪。她愈再作试探,故作公正道:&ot;趋利避害,人之本性么。
苏姈如是个谨慎人,当日若过去,永乐公主是皇帝亲妹子,魏塱总得忌惮悠悠众口,可苏家,什么都不是啊。&ot;
“话虽如此,她至少也做点啥。”
“人如草芥,能做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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