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这,没准已不是自个儿对手,谁砍谁的,说不准来。
而后摇头,站到了拓跋铣面前。说是醒了,实则人还没起,宽阔地上铺了丈余长半丈宽的柔顺皮子,拓跋铣人裸上身,搂着一个胡女笑问:“何事。”
薛凌甩了甩手,道:“霍知与我说,平城会撤。”
拓跋铣笑开来,拿下手拍了一掌,道:“本王料也要撤,倒不是你面子大,他们守这等死而已。”
“你调兵去宁城设伏了吗?”
拓跋铣探究瞧她,发现不似在说假话,这才变了些脸色,扬手遣走身边胡女,拿了件袍子披在身上,笑道:&ot;我去宁城设伏干什么,那地儿地势平坦,城外能藏身的地方不多。
到时候平城的人去了,沈元州早有准备,再开门出兵,前后围我,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ot;
&ot;你少装了,你遣了千余精骑先往宁城,然后等着平城撤,大军紧随其后。沈元州开门,这伏兵就趁机占据城门。沈元州不开,这伏兵就断平城退路。
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平城兵马撤进去的对吧。&ot;
拓跋铣哈哈两声,起身道:&ot;你看,你怎么非要跟我过不去,都说咱们都是争天下,你争南,我争北。争完了之后,来日再争,岂不各自得偿所愿?
你猜到了这个,该不是来劝我放条生路,大家兵戎相见,不至于说这种蠢话吧。&ot;
薛凌笑道:&ot;我只保我伯伯一人性命,剩下的随便。我只怕你犯蠢,想不到这一层,特来提醒你。
这兵撤过去,对你没好处,对我也没好处。虽然我伯伯摆了个城主的谱儿,可你也知道,其他人,都曾与霍家有旧。
要是这些人活到了宁城,我怎么能去到沈元州身边。还要拜托,你看准点,漏掉一个,戏就没得唱了。
昨夜原是我久别重逢,情难自禁。静心想想,不过尔尔。但人总要有点念想不是,不要伤他。
谁断了我的念想,我就……“她顿了顿:”杀了他全家。&ot;
拓跋铣复笑数声,指了指桌前,道:&ot;你要呆的久,就拿个地儿坐下。呆不久站着也行。四年前的事儿,本王也有份,咱们迟早要算个清。
你看,你想杀人全家的,有点多。如果把西北兵力都耗在我这,到时候也打不赢魏塱。
不然这样,你杀了沈元州之后,我全力助你,你许我八城。如此,你不损一兵一卒,只管攻回你们的京都去,我呢,也省点粮草,全心收服这原子上的事。
休养生息,一两年后,再作你死我活,岂不妙哉。&ot;
薛凌丝毫没迟疑:“好。”
话出口又觉自己应的快了些,至少该假装犹豫片刻,免了拓跋铣不信。然拓跋铣瞬间回转头来,不可思议盯着她道:“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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