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隐约嗅到一股奇异的香味,这香味既熟悉又陌生,让人无法抗拒地想要更深地沉睡。沈清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的眼皮沉重得仿佛被无形的重物压住,根本无力去探究周围发生的一切。在确认沈清已完全失去意识后,黑衣人的嘴角露出一抹奇怪的微笑。他无声无息地步入凉亭,站在昏睡的沈清面前,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黑衣人的眼神中似乎还带着深深的矛盾与挣扎,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沈清安详的面庞,从宽大的袖子里慢慢取出一封用朱砂书写的信件,小心翼翼地放在沈清身旁。信封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回来吧,兰溪。”
完成这一切后,黑衣人后退几步,深深地望了沈清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感。然后他转身,身形在夜色中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然后他转身,身形在夜色中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夜风轻轻吹过,凉亭中的一切归于寂静,只留下那封朱砂信件还散发着淡淡的异香……
夜深了,宝珠儿从仆人守夜的小屋子中醒来,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几声虫鸣打破了夜的寂静。宝珠儿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锁院门,这是她每晚必做的事情,以确保府里的安全。她慵懒地穿过院子,脚步轻盈,几乎不发出声响。
走到凉亭时,宝珠儿的目光落在了沉睡的沈清身上,他安静地躺在凉亭的长椅上,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给他的轮廓增添了几分柔和。看到少爷在外面睡着,宝珠儿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关心。她轻手轻脚地走近,生怕打扰了他的好梦。
宝珠儿蹲下身,细心地调整了沈清身上的衣襟,然后从凉亭的一角拿来一条干净的毯子。她小心翼翼地盖在沈清的身上,动作温柔而细致,仿佛怕稍微用力就会惊醒他。盖好毯子后,她又轻轻地整理了一下,确保毯子不会滑落。
就在宝珠儿站起身准备离开时,她的目光无意中瞥到了沈清身边的那封信。出于多年照顾少爷的习惯,她本能地好奇这封突兀出现的信件。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拿起了信封,想看看是否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少爷知道。
信封并未封口,宝珠儿轻轻抽出信纸,只看了一眼,便看到了“兰溪”二字。她的脸色顿时一变,到底是谁,居然会知道兰溪?
宝珠儿的脸色因信中内容而剧烈变化,脸上的表情变化非常快,最后渐渐变得凝重。她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悄悄地将信件揣入怀中,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她再次看了看仍在沉睡中的沈清,眼神十分复杂。宝珠儿轻手轻脚地离开凉亭,回到屋内,换上了一身深色的行衣,她从床底拿出一双厚底靴,又从抽屉中取出一副黑布面纱,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决绝的眼睛。不消片刻,就见到一个身影绰约的黑衣人身影悄悄打开兰园后门,走进夜色中……
李全刚刚在朝露园受了气,见到宝珠儿对他也是这副态度更加增加了他心中的戾气。但是他还是放轻了脚步,慢慢拿着夜香桶小心翼翼的路过凉亭搬进去了专门放置恭桶的小隔间。
进去的时候他一直低着头,因为他知道兰园主一共三个人,这个丫鬟没当班就是那个叫小顺子的小厮在守夜。
他也不敢导出乱看,就只顾着把恭桶放在兰园指定的地方后,又擦了擦才小心的从里面出来,准备回去。但是他进去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个往日里也趾高气扬的小顺子似乎今日不在。
“这个臭女人刚刚说要我自己带上后院门,那个小顺子也不在,莫不是都睡了?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李全这样暗暗思忖着,出兰园的脚步也放慢了,他还假装着低着头,但是明显抬头的角度高了不少,一双贼眼睛还在四处乱瞄。确认没有其他人的踪影后,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兰园里静悄悄的,只有夜风轻轻吹动树叶的声音,似乎连月光都在暗中帮助他,投下斑驳的光影,让他的身影更加隐蔽。
李全心想,这是个天赐的好机会,他可以好好搜一搜这兰园里是否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心思电转,他开始贼心膨胀起来。
园子里除了虫鸣,确实没有其他动静,李全再次确认了以后,彻底的抬起了头来,他开始大模大样的打量这个沈家九公子住的兰园。
夏夜微凉,月光如水
兰园高高的园墙似乎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只留下一片宁静的天地。园内的布置简洁而不失雅致,园墙用青砖砌成,上覆青藤,显得古朴而有生气。
而西北侧的小门半掩半开,仿佛邀请着谁进入这个私密的空间。
一条细流从园的一角蜿蜒而出,潺潺的水声在静夜中显得尤为清晰。假山上,苔藓斑斑,石间生出几株野花,自然而又不失雅致。李全的左侧是园子里的小池塘,池水清澈见底,几尾金鱼悠闲地游弋。池边种着几株荷花,夏日盛开,粉白色的荷花与碧绿的荷叶相映成趣。
沿着曲折蜿蜒的种满了各式兰花的青石小径,就来可以通向假山后的凉亭或者是主人的书房寝房。青石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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