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双子x黑羊/一个私设,克劳德有轻微近视。
黑羊。
黑羊的价值远远不如白羊,并且人们看到黑羊会害怕。萨贝达扯了扯破烂的臂章,抹去嘴角的血痕,他看到王女眼神中的轻蔑,她得逞了,他是一头被驱逐的羊。
在众人的指责和谩骂中,他扭头,手上缠着鲜艳的领带,他跑走了。与其说逃,不如说找个清净地方,奈布·萨贝达从墙上跳下,来到一处草坪边。毗邻森林的草坪,往往有野兽出没,但这里很少有学生活动的痕迹。他不怕他们,他只是想少惹麻烦,他可承担不起退学的后果。
随后回应他的是身后的一声轻笑。萨贝达扭头,看到那人发后的黄色蝴蝶结,不禁皱起眉头,“纪检部的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可没有学生。”
那人眨了眨眼,“纪检部?我们学校有这个部门吗?”他问。
“少装傻,”萨贝达冷哼,“摄影部只是一个幌子。”
那人却笑了,他举着手中的摄影机,冰冷的镜头对着萨贝达的面孔,像那人藏在镜片后真正的目光,“虽说是这样,但我们的目的是保护学生的安全……”
“这学校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里,”萨贝达环顾四周,“一个、最接近野兽的地方。”
“这只是于你而言,”男人说,“‘黑羊’,未必是只羊。”
这就是奈布·萨贝达和克劳德·德拉索恩斯不怎么愉快的初遇。阳光如同恩典一般洒在德拉索恩斯白色的头发上,像极了一坨马路边上晒干的狗屎涂了金油。
他站在阳台边,吐出几缕烟雾。
“不许乱抽烟。”身后传来声音。
萨贝达不情愿地把烟掐灭,那缕烟魂在他指间断弦。他扭头,“你是灰尘?怎么哪里都有你?”他的脸上带着洁癖式的厌恶,那支烟被狠狠地捏着。
“一只爬上栏杆的小老鼠,”克劳德说道,“小小的嘴里吐出燃烧的气雾,我坚信吸烟是一门巫术,吸进去的是烟草,吐出来的人的灵魂,每当一根烟燃尽,人就会解放一部分灵魂。”
萨贝达听着他说话,眼睛却瞟向别的地方,楼底丛凋零剥落的花,正好能撑起一个下坠的人,他又看向克劳德,对方的微笑饱含轻蔑得意。
“你在看楼下的风景吗?”克劳德问他。
“是啊,”萨贝达把熄灭的烟扎在克劳德手上,“我且在想,要怎么把你推下去。”
克劳德没有接他的话,趴在栏杆上,“发明阳台的人,是个天才。那突出的一部分,像身体里拱出的畸形,美丽的畸变,为花朵提供生长的空间,承受住一方香气,半杯缱绻。”
“你知道我需要什么,萨贝达。”克劳德笑吟吟地看着他。
萨贝达沉默不已,他的眼神中带着迟疑。
“我想着阳台能承受得住如此浓重的杀意,想必也能承受住如此轻飘飘的一个吻。”
也是。萨贝达想。
他靠了过来,克劳德的发丝刮到他脸上,他的吻冷得像钢片,爱情的意义被切割了,碎在他的嘴巴里。
萨贝达尝试忽略那股热气带来的不适,他不满地撇撇嘴,克劳德的吐息仿佛还黏在他的嘴唇上。
“凑近点,不然我看不见你。”克劳德掰正他的脑袋,仿佛萨贝达是一座胸像,吐息朦胧了克劳德的镜片,他更看不见了。
傻子。萨贝达在心里想这个人是纯粹的傻子。
“这是个钢印,”克劳德说道,“你在学生会的通行证,你明知道你需要庇护,为何不凑得近一点?或者更大胆一点,舌头也来加入这场交易——”他舔舔嘴唇,似乎意犹未尽。
“你到底想说什么?”萨贝达瞪视。
“钢印印得不够清晰,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不要。”他偏过头去。
克劳德抓起萨贝达的手,舔了舔被领带裹着的染着干涸的血的手指,克劳德的舌头陷入他的指缝中,伤口痒痒的,似被唾液腐蚀了。
“你需要我,奈布。”克劳德抬起眼,狡黠地朝他吐着舌头。
萨贝达定定地盯着他,他刚要发作,又开始似乎在思量起对方的价值,他的眼神使克劳德回忆起那些巷子里的流浪猫,眼神里带着掠夺的凶光。
但他在校园中又异常温顺,不知是否为人的社会性所致,但他又脱离了整个群体,是只异常温顺的黑羊。
在萨贝达佯装恭顺地亲吻他的大拇指时,克劳德毫不意外地与他对视,他相信他们以后的相处会很有趣,无论是作为同学、上下级、保护者与被保护者,又或是掠夺者与被掠夺者的关系。
带有学生会字样的袖标围在萨贝达的胳膊上,那抹强烈的红色,甚于他的领带,当路过的王女看到那个袖标,她轻蔑一笑,“这么快就找到庇护了吗?”她拽着他的领子,而他阴恻恻地看着她,按照社会规则,他不能伤害她,否则就是在欺负比自己力量更弱的群体。
“我对你做的那些事一无所知。”他说道。
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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